随着褪下的制服,健硕的体魄无处遁形,白T遮掩不住那紧实的肱二头肌。
他走出电梯,卷起制服扔在了垃圾桶上,薄唇轻启,“我辞职。”
磁性的声调很淡很淡,淡得像是品了一杯清雅的菊花茶。
年奕欢骤然清醒,就这么走了?
这人,比她还有脾气!
“他,他到底哪个部门的,把经理给我找来!”许总被拂了面子,气急败坏,忙不迭给年奕欢赔礼道歉,“年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许总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年奕欢浑不在意,只听得一个名字灌入了耳膜,刻在了心扉。
江硕!
年家庄园,一袭戎装的男人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掌中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不正是年奕欢堵着电梯口,骚扰良家妇男?
有青云大师背书,做着挂羊头卖狗肉的事!
男人冷峻的面皮下,看不出愠怒,只有一双烁烁的眼冷得可怕。
照夕市的年奕欢对此一无所知,她看了看揉成团的制服,又看着没了江硕身影的大门,失落油然而生。
正好张伯缓步走来,年奕欢便吩咐道,“麻烦您帮我找一个人,他叫江硕。”
张伯颔首算是答应下来,但紧接着就奉上了自己的老年机,“大少爷的电话。”
“大哥?”年奕欢心弦一紧,头上浮出冷汗,战战兢兢接过手机贴在耳边,笑比哭还难看,“大哥,是我。”
大哥素来惜字如金的,但凡爆发,一定有人大祸临头。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大祸临头的正好是她。
如野兽咆哮的训斥在耳边轰鸣,年奕欢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了伤疤忘了痛是不是?这么快就给你哥我物色新妹夫!不长教训,就滚回榕城来!”
谁懂啊!
她看上的不是江硕的人,是行走的灵丹妙药啊!
父亲不止给她买了楼,还在照夕市安置了一处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