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听得心里烦闷,怨怪道:“淑妃娘娘,皇后娘娘还没死呢,您这样哭,活人都能叫你哭没了!”
季婉蓉拿眼瞪她,眼泪依旧如断了线的珠子,声音却是小上了许多。
香草回以一笑,凑过来,靠近她耳边将荣亲王与冷菱合谋的事情说了。
香草说完,又道:“淑妃娘娘,您有空在这里哭唧唧,还不如去做点有用的事情,比如,想一想怎么帮皇后娘娘赚钱啊?”
季婉蓉眼泪一抹,起身道,“这事,还用得着你这小丫头说。”她顺势将皱巴巴的衣裳理了理,出了门。
见她走后,香草才趴在冷菱耳边轻声道,“娘娘,奴婢知道淑妃娘娘对您情意深重,若不让她做点什么事情,奴婢怕她哭坏了身子,到时候娘娘您醒了,肯定会责怪奴婢,娘娘,奴婢这次做的对吗?您要是觉得奴婢做得对,就醒来夸夸奴婢,好不好......”
香草说着说着,眼泪像决了堤,怎么也止不住。
晨光微熹时分,骊歌刚睡醒,就有人来传话,“禀告殿下,荣亲王到了,就等在院中。”
骊歌纳闷嘀咕,“王叔怎么来了?”
一旁的孟玲回道,“荣亲王说,殿下您的及笄礼他没有赶上,刚回京又是养伤又是忙于政务,没有时间将早准备好的礼物送给您,这次是送礼物来了。”
听罢,骊歌心中欢喜,“嗯”道:“那替孤更衣吧。”
接着转头对柳絮道,“金玉露,你去备一些好茶好点心,好好招待王爷,孤一会儿就出来。”
柳絮颔首。
可一出门,她紧握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昨夜柳叶刀来,就意味着冷菱的确危在旦夕,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赵策不可能不派人查,但外头一点消息都没有,只能说明这事他们压住了,在暗中彻查。
她回忆了一下昨日所做的一切,再三确定自己应该是没有落下什么把柄后,才镇定地去准备茶点吃食了。
院子里红色的木棉开得妖艳,赵硕在见到布置茶水点心的哑巴侍女后,竟觉得这树在这人面前也黯然失色了。
他一时看得移不开眼。
她的脸太过精致,精致得有些不像人的脸,尽管美得再倾城的人,那面上多少都会带点瑕疵,可眼前这张脸光滑如水,连丝毛孔都看不见。
“王叔,您再看下去,骊歌就要以为王叔看上她了呢!”
骊歌的笑声由远及近。
赵硕移开目光,望向骊歌,露出长辈的慈笑来,“骊歌,希望王叔这份迟来的礼,你不要见怪。”
奈奈抱着一个三尺见方的锦盒,在赵硕眼神的示意下,给了柳絮接着。
按理,这些礼物应该是大丫鬟孟玲接着的,孟玲见自己的职权被抢走,脸色变了变。柳絮突然接住锦盒,有些不解地睁大了眼睛,她瞟向一旁的骊歌,等待吩咐。
可骊歌没介意这点小事,只对孟玲道,“你打开看看,孤想知道王叔送了什么好东西。”
孟玲闻言就去打开锦盒,锦盒里金光闪闪的,孟玲先前陪她逛过锦瑟斋,知道这是锦瑟斋的藏品,每年只产这么一盒,还必须是年消费一千两,并且答对掌柜出的三道题,再抽中幸运奖,才能得到掌柜亲手打造的这个全套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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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斋的掌柜是个神秘人物,众人至今不知道这人是男是女,年约几何。只知道她所出的头面,在前朝便已闻名上京城。
所以,锦瑟斋是所有世家贵族女子买头面的首选之店。
能得到藏品,在上京城是极有面子的一件事。
去年及笄的前一天,骊歌就达到了前两个条件,奈何败在了最后抽幸运奖的环节,被其他人抢了先。
眼前这套,怕是掌柜今年出的新品还未来得及摆在店里的,骊歌喜出望外,将锦盒抱在了自己怀里。
一张小脸上满是雀跃,“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