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蓉翻了个白眼,托着腮伏在桌上眼巴巴瞅着香草。
香草不敢耽误,喝了茶,清了清嗓子,紧接着道:“然后这事不知怎的传得满大街都知道了,一开始就只殿下自己知道,现在哪怕殿下不出门,都能听到外面的人在窃窃私语,在嘲笑她,殿下觉得颜面尽失,就和驸马因为此事吵了一架,甚至还打起来了。”
“那谁打赢了?”季婉蓉一副吃瓜样。
“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驸马也进宫了,在御书房跪着呢。”
这事倒是与上一世别无二致。
上一世的苏棠这个时候还是博士,因为骊歌这么一闹,他的脸也丢尽了,没多久就辞了博士一职。
颓废的人生正式开启,直至三年后郁郁而终。
可现在他是礼部侍郎,只要他愿意,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冷菱忽然觉得,今天过后,他一定还会生出辞掉礼部侍郎的意愿。
这么想着,她铺开宣纸,略作沉思后,写下了几行字:
人生海海,不止眼前的苟且。
君当作大鹏,不惧风暴行万里。
季婉蓉看清她写的几行字后,一双眉微微蹙起,“你这是写给谁的?”
冷菱一副“你猜”的神情,笑了笑将宣纸卷起,递给香草,又在她耳边耳语几句,最后才道,“你找个机会将这张纸给到驸马。”
香草垂目应道:“是。”
慈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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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病愈的冯昕睿听了自己女儿一番说辞后,气得七窍生烟,险些又晕过去。
冯诗娇搀扶着她,安慰道:“驸马玩心重,等圣上多责罚责罚就好了。”
冯昕睿却不是这样想,她最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人的本性最是难移,尤其是这种深入骨子里的劣根性。
苏棠一个未成婚之前就流连烟花柳巷的人,你指望他结了婚就老实呆在家里做个贤夫,可能吗?
但事已至此,冯昕睿除了站在女儿这边,拼了老脸将她护住,没有别的办法。
当下,她便吩咐人替她更衣,她要带着骊歌去找苏棠要个说法。
到底有没有把皇家放在眼里?!
御书房。
正批阅奏折的赵策,知道事情原委后,将手中折子直接扔到了跪在他面前的苏棠身上。
苏棠自知理亏,他只磕头说道:“求陛下赐我们和离!”
赵策猛一拍桌子起身:“朕当你是至交,是有识之士,欣赏你重用你,你就这样对我的妹妹?你将我们皇家颜面置于何地?你这是在藐视皇威!”
苏棠磕头:“臣不敢!”
赵策咬牙:“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大宁律令,朝廷官员非特殊情况,不得进入赌坊花楼嫖赌!你作为礼部侍郎,不以身作则,还带头犯法!你是想让我大宁变成声色犬马之国吗?日后,不等别国来攻,我们自己内部就瓦解了!你是想让我大宁亡国吗!”
帽子一层层扣下来,如巨石滚落压得苏棠窒息。
他只是没有地方去,躲在金玉露那里借酒消愁,没想会引起这样严重的后果。
看来他的性子还是不太适合做官。
他再次磕头,“臣无法胜任礼部侍郎一职,辜负了陛下厚望,臣愿意辞官。”
听罢,赵策胡乱抓起桌上的奏折丢在他身上,洒得满地都是!
他叉着腰来回踱步,“你这是要气死我!”
“辞官这事,你想也别想!”
良久,赵策长吸一口气道,“这样吧,你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