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姿醒来时,摸了摸身侧,发现又是空空如也,便知道裴文风恐怕呆在书房里忙了一夜。
她洗漱完吃完早餐后,去紫薇林的路上遇到了公输不易。
“少夫人早!”
“先生早!”
公输不易难得正经了起来,神色严肃道,“兵部尚书和北疆的和谈条件已经下来了。
阿尔汗要求云朝拿出黄金百万两,以及大量的盐、茶叶、布匹、马匹等物资,他还提出求娶文昌郡主赵婉婉。”
这说是求娶,实则不然。
宋羽姿回忆起了前世赵婉婉凄惨的人生,心有余悸道,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夫君一早便去上朝了吗?”
“对啊,少主一夜没睡,早膳也没用就急忙进了宫里。”
公输不易想到赵婉婉这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没有别的办法了,据说上清长公主昨晚就去皇宫里闹了,被圣上喝斥了出来,现在还在殿外跪着呢。”
“哎……女子的命运何其难啊,竟连贵为郡主,都逃不了被人主宰的局面。”
宋羽姿心头一动,突然想起了崔云衫的事,便急忙问道:“关于崔姑娘的事情,你和她谈得如何了?”
公输不易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眉头紧锁,叹道,
“崔国公视我为江湖术士,地位卑贱,不配与他女儿有任何瓜葛。
他竟叫我回来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左看右看,除了看到一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脸,还能看出什么来呢?
竟然说我不配他的女儿,这真是愁煞我也。”
宋羽姿听后,心中暗自叹息。这就是所谓的天下第一谋士吗?
天下第一的厚脸皮吧。
“先生且再等等,三个月后,您便可再次登门提亲。”宋羽姿微笑道。
前世的记忆告诉她,这三个月内,裴文风即将跻身内阁。
到时候为公输不易谋得一个官职,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公输不易眨了眨眼,扇子轻敲额头,眼角的红痣更添了几分妖冶与风情,
“真是这样吗?人们常说,算命人难以为自己卜卦,看来,我为她算的那一卦,也并不准确。”
“哦?不知先生所算何卦?”宋羽姿好奇地问。
公输不易微微挑起嘴角,一抹神秘的微笑在他脸上浮现,
“昨日我为她起卦,竟显示她有皇后之命。我心想,我又不是什么天命之人。”
宋羽姿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愣住了。
崔云衫有皇后之命,裴文风有皇帝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