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校尉面露喜色:“微臣领命。”
云齐帝走后,朝堂里的官员面面相觑。
宋书怀暗叹云齐帝现在怎么越来越儿戏,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可这满朝官员,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指出圣上的错处。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挥袖离去。
裴文风却对着他的背影出口唤一了一句,“岳父大人,请留步。”
宋舒怀面部抽动,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转过身来。
只见裴文风言辞恳切拱手道,
“岳父大人,小婿知道岳父大人一直同柳丞相私交甚好,我同郑将军关系也不错,不如由我去同郑将军说项一二,让岳父大人去看看柳丞相?”
裴文风说话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刚好够周围一圈当官人士们听个清清楚楚。
官员们闻言都纷纷凑了过来。
“柳丞相竟能做出这种事,真令人不齿,亏我以前还唯柳丞相马首是瞻,现在看来,真像一个大笑话。”
“是啊,是啊,圣上只是命人抄家,已是对柳丞相法外开恩,网开一面了,要我说,应该诛其九族。”
“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那郭将军的儿子郭潘也该放出来了,本来就没罪,还羁押在诏狱干嘛?”
“还有西眷裴氏也是无辜之家,要我说,我们回去后立马上书圣上,为西眷裴氏沉冤昭雪,恢复声誉。”万年青户部侍郎姚光义正言辞地说。
京兆尹王润鼻孔出气地看了姚光一眼,低骂姚光墙头草,甩个脸子便离去了。
秦有德见状抛下一句,“我还有事要忙,你们先讨论。”便急急忙忙离开了此处。
宋抒怀被围在中间,脸色十分不快,他现在恨不得同那些柳党人士一样,立马撇清自己,可面对裴文风,他又不肯低头。
好歹他还是裴文风的岳父,又怎么能被裴文风拿柳丞相的事来如此掣肘。
去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他回话道,“那就劳烦女婿了。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初柳丞相对我是有知遇之恩,诸位同僚,想必受丞相照拂恩惠的也多,还有没有人愿意同我一起前往吗?”
几个柳党都带头摇了摇头,更别提其他官员了。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正式应了一句老话,树倒猢狲散。
宋抒怀等了一会儿后,见实在没人愿意同往,只能同裴文风一起,结伴去了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