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来部队的时间并不长,接触的军人来来去去就那几个,她对军衔什么的并不熟悉,但他大概知道什么官职大,什么官职小。

最下面是普通的士兵,然后就到班长,班长上面是排长,排长上面是连长,然后才到营长。

安宁不知道薛满在部队里是什么职位,但从他对陈海的态度来看,陈海的职位应该是比他高的。

那天他脱口而出,管陈海叫连长,那他的职位应该比连长要小。

而吴婶子的儿子赵继华则是营长,哪怕这个赵营长再怎么不待见自己的老妈,那也不可能让她叫外面的人欺负了。

她也是军人家属,就算她怼吴婶子几句,赵营长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但薛满不一样,他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赵营长分分钟就把他这个小卡拉米收拾了,陈海就算想帮也帮不上。

这种小事,总不能惊动到团长那里去吧?

与其让事情变得复杂化,不如将这些问题扼杀在摇篮里。

安宁将薛满拉到自己身后,看向吴婶子:“有些人心是脏的,看到别人也觉得他们是那样。用古代的话来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吴婶子,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这张嘴还是积点德吧!”

吴婶子被安宁说得一愣一愣的,她又没什么文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安宁好像是在骂她。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跟别人搞破鞋?”

“我可没那么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毕竟其他人也不会像你这样,看见两个人在路上走,就会往这方面想。除非你自己这么干过,否则怎么会想到这方面去呢?”

“你这个……”

吴婶子张口就想骂,但她话到嘴边,竟然忍了回去,视线在安宁和薛满身边流转,最后只是冷笑了一声。

“呵!年轻人嘴皮子利索,我说不过你。不过你等着瞧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安宁简直被这吴婶子闹得莫名其妙,但她好像真的转性了。

之前的吴婶子要是被人这么说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现在,她几乎都要被安宁指着鼻子骂了,竟然都忍了下去,她到底在悄悄谋划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