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的话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浇得宋文远透心凉,然而她的话却没有任何问题,让他是有苦不能说,只能默契地一起回避了这个问题。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长乐悄悄问了安宁自己心中的疑惑。
“妈妈,为什么不答应陈海叔叔的表白呢?你不是也喜欢他,想要他做我的新爸爸吗?”
安宁捏了捏她的鼻子,给她普及重婚的知识:“小屁孩懂什么是表白?妈妈现在还没有跟你亲爸爸离婚呢!如果跟你陈海叔叔在一起,那叫重婚,是犯法的。而且爸爸是军人,妈妈和你爸爸这属于军婚,要是和你陈海叔叔在一起,你陈海叔叔怕是要上军事法庭。”
她本来应该注意的,但是出来的这大半个月过于放松了,所以逐渐迷失在陈海的糖衣炮弹中。
他可能不介意进去蹲几年,但她还得考虑孩子以后能不能考公的问题呢!
“那妈妈你跟爸爸离婚不就好了吗?”沈长乐又问。
“妈妈倒是想,问题是离婚需要两个人,你爸爸一直不回来,妈妈怎么离得了?”
“那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小小的孩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模样颇为可爱,安宁忍不住捧着她的脸搓圆搓扁好一阵蹂躏。
“那得看她的任务什么时候能完成了。”
第二天,宋文远一扫昨日的失望,已经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
一晚上的时间,他想得很清楚,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妻子对自己的好感,对方的顾虑早在他刚开始表现出这方面的想法时便已经提出,问题是,他要怎么告诉对方他其实就是她的丈夫这件事?
原本他想着他只要把人追到手,就把真相告诉对方。
可真到了这一步,他才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口,他害怕妻子得知真相后反而会因爱生恨,破坏现有的关系,只能维持原状,静待机会来临。
随着最后一台机器也被士兵搬到船上,安宁几人也将登船。
宋文远来到妻子身侧,小声说道:“我会等你。”
安宁耳朵动了动,没有回头,径直跟着上了船。
船是部队找来的,无需回到县城港口,而是会直接开到部队的码头,将机器送到离玩具厂最近的地方,再由战士们搬运到玩具厂去,这无疑省了一大笔功夫。
下船后,安宁与宋文远盯着战士们将机器搬到玩具厂,随后礼貌打招呼分别,之后再对这些机器进行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