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让我换志愿吗？我换，我换就是了，你起来啊！”

“我不学中医了，我不学了，我只要你好好的……”

当时的自己，已经奄奄一息，面对孙女的无助又恐慌，无能为力。

多想睁开眼睛去安慰她，去抱住她，却怎么也动不了。

明明是自己对中医的偏见，擅自改了她的志愿，才引起的这一场争执，她却说这是她的错。

她不该与自己产生拉扯，甚至，不应该掉头就走。

或许，她可以忍一忍，只要当时不冲动，就不会引发这场危机。

她各种忏悔，想了无数可以避免争执的理由。

到最后甚至开始后悔，应该顺着自己的意愿，不要再学中医了，只要自己好好的。

“傻孩子，错的是我啊，我才是错了……”

虞老夫人一把抱住虞今朝，愧疚心痛的痛哭起来，几乎泣不成声。

虞今朝紧张的拍着老夫人的背脊，为她顺气，“奶奶，你别哭，要保重身体！”

“我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什么……”

虞宗贤僵冷的站在原地，心口像是被一把尖刀捅穿了，整个人深深地佝偻下去。

纵使刚刚就知道女儿被冤枉了，可是亲眼看见真相，带来的冲击是毁灭性的。

监控里，事发当时，女儿那么悲痛，那么无助。

可他却误会那是她失手犯错后不敢面对的心虚。

误会她为了自己的梦想，不在乎家人的想法。

她明明解释了，说没有推奶奶，可是面对着宾客们的指认，他和阿羡的责怪，从最开始的努力争辩，眼神逐渐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