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紊乱的气息舒缓下来，咳嗽声渐渐平复，不由得尴尬的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撞入他深不可测的眸。

司擎清冷视线里近乎没有一点情绪，整个人周身透着疏离淡漠，衬得眼底那一抹无奈分外明显，隐隐裹着玩味。

从前她在他面前出丑，他就是这副表情……

她怔怔的望着他，很清楚不是他变回去了，只是一个人本能的表情展露。

胸口酸酸涨涨的……她压下种种情绪，颤了颤眼睫，擦了擦嘴角边的水渍，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

司擎扯唇，视线从她白皙微粉的脸上往下，落在她粉润的唇上，喉结滚动的慢条斯理，

“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虞今朝抿唇，被他清冷的目光看的嘴唇莫名发麻，滋生出一点异样，别了别视线，不再和男人对视。

“昨天晚上……对不起。”

接着，她心念一动，缓慢轻柔的开口。

“你在为拒绝我道歉，还是打伤我道歉？”

司擎眉心不经意的蹙起一道浅浅的折痕。

他垂下鸦黑睫毛，覆盖着浓墨的视线，从昏暗的一边望过来。

她紧绷着心弦，即便不看他，也能感觉到他洞悉一切的审视，侵略感从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钻进去，无法形容的心悸。

“都有。”

他做她保镖的时候，尽职尽责保护她。

现在做她的丈夫，也尽到了应有的责任。

相反，她做的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