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提前让助理去拿药膏,这意味着他和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留意到她的手了。
薄斯白骨节如玉的长指轻动,转开了药膏,又低声说道,“女孩子的手要好好呵护的,我是制药师,见不得有人在我眼前受伤。”
虞今朝只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有种奇妙的魔力,温柔又掷地有声,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而且他都说了是把她当病人,她也不好不给他面子,迟疑了一下,便点头道, “我自己来。”
薄斯白声音又轻了些,带着丝丝的温哄,“你伤在右手不便擦药,我帮你吧。”
虞今朝一张嘴,话比脑子更快,脱口而出,
“……好。”
说完整个人就麻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拒绝不了!
换做别人毫无缘由对她一股脑的示好,她肯定会很警惕,担心对方是不是图谋不轨。
可偏偏对上薄斯白,她竟然对他没有一丝防备之心……
咽了咽嗓子,她朝他摊开掌心。
薄斯白用棉签挑出药膏,轻轻的在她掌心打旋,动作细心的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她只觉得手心温凉,那股火辣辣的感觉没有了,很舒服。
他一边擦药,一边留心着她的神态,有些担心她会觉得不舒服,
“疼就告诉我。”
“不疼。”
她垂眸,看着他的指尖,想起小时候她因为皮,常常跌打损伤,哥哥也是这样给她擦药。
一颗心,止不住的颤抖着。
看着她乖巧的模样,眼神深处分明有些变化,面上却还是这般淡雅隐忍。
薄斯白心里有些不舒服,停了动作,再度看向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女孩子是要被娇宠着的,你不需要忍耐。”
说罢,他对着她的掌心,像是哄小孩一般,轻轻的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