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悲又苦,你又乐又喜。
因你将失而复得,因你将承受厚礼。”
大祭司极力乐舞,一点也不似个年迈体弱者,他从院东跑到院西,从院南奔至院北,他从新郎的身上扯下那长长的红绸,竟然缠在林柏的身上。
林柏有些傻眼,这是个什么奇怪的操作。
大祭司的歌唱越来越快,甚至连李教授都无法正确地捕捉翻译,那古歌成了咒语一般,迷离奇怪的句词穿行于林柏耳中,渐渐成了过往他曾听闻的一切呢喃窸窣……
他不由自主地加入了这舞蹈,周围的环境都在越来越快地混合,搅得他的视野一片灰蒙蒙。
但是这灰色逐渐变亮,直至成为白芒,刺的林柏的双目直生疼。但他停不下身体的动作,停不下这疯狂的旋转,他只能闭上双眼,抗拒一切企图钻入他视野的存在。他听不清也听不懂大祭司的声音,只感觉一切都到了极致。
红色的绸布在曳舞中飘摇至远,大祭司再次拽住他的胳膊,让他慢慢停了下来。林柏慢慢睁开双眼,他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
祭司不再歌唱,但窸窣的呢喃声依然在继续;祭司不再舞蹈,但那支奇异的乐舞并未止息。
那些远离他多时的幽影,竟然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它们注意到如瞎子复明的林柏,便围了上去,将那些低语变成了他能辨认的词句。
「你看见我们了。」
“我看见你们了。”
“你看见了。”李教授翻译着大祭司的话。
“那是什么?”林柏指向四围五彩斑斓的幽影,发出他心中所念多时的疑惑。
“是万物之灵、是祖宗神魂。每个开了眼的人所能看见的程度都是不一样的,你所能见到的,或许我见不到。但是在山神的居所,绝不是这一切。因为朗基,就是那间山居本身。”大祭司一边说,一边将红绸还给午翁相,“走吧,去那神山吧,寻那神坛吧!”
“我可否带他们一起上去?”林柏指了指李教授和杨明天。
大祭司听完李祥的翻译,沉默了许久,才说:“你最多带一个人去。”
“让我去吧。”杨明天对李教授说道,“我们来这里就是为此。”
“可以。”李教授点了点头,向大祭司说明情况。
随后,大祭司说道:“让我也为这位后生开眼。只是此次一行,必须附上一个大代价。”
“什么代价?”
“要么爱而不得,要么亏损事业。”
杨明天毫不犹豫地回答:“我选第一个。”
大祭司见杨明天立刻做出选择,便叹出一曲哀歌:
“后生,你要明目慧神;
后生,你要辨别魂灵。
是盘瓠,还是山神;
是枫灵,还是地母。
后生,你同友伴上山;
后生,你也要做选择。
是孤独终老,还是摧枯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