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缓缓之后,林柏继续问道,“所以我应该在状书上写上谁的名字。”
“那四个人的名字你全写罢。”
“如果告状有用,城隍爷真能奈何了这四只厉鬼,你为何不早早用了这种办法?”
“不,我不行。”冯和兴说到“你目的单纯,清除鬼箓,获得庇佑,恶鬼便不可再近你身侵害你。而我背负太多,孽债甚重,只能另寻他法勉强苟活。我是为了保护你,才让你去做这些事。”
“我觉得今晚实在不行,”林柏缓缓摇头,“你说的东西实在太多。而时间又太过紧急,我只在以前考学时写过毛笔字,现在肯定写得丑陋不堪,要我练习完毕并工整书完恐怕并非须臾之事。
至于购买新鲜鸡鱼,现在菜市恐怕早已关门了吧。实在是太过为难我,等我准备完,要到什么时候去啊。你放过我吧,让我周六晚上再去瞧瞧。”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比不上我们那时候。”这老东西又开始批判个没完,“这样吧,这几天晚上,我就先教你如何写好这状书。现在,你给我坐下。”
林柏怎么也没想到他今晚的大把时间都浪费在这烦人老头上了。不过好在,冯和兴说的各样准备的材料都可以在网上搜到。
他非常怀疑这种寻常办法的可靠程度,林柏小学六年级寒假时曾去过大伯一家(林望那时候年纪还要小),他们都住在吴市。更是去过那赫赫有名的城隍庙,里头供奉的神官比梅市还要多。然而那儿留给他的印象更像是个小商品城,高价贩卖一些骗小孩的便宜货。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搁老头儿这就当做是熟悉熟悉民俗文化,顺带练练传统书法。有用没用先不说,林柏想到以前没怎么留心过这些,仔细查来后发现还是挺有趣的。
倘若它同样成了真……不,现在已经是这样难以收场的情况了,那可怕的鬼箓还留在他的手掌心。
躺在属于自己的床上,林柏抬起手,细细盯着手中的纹路。那些尖锐粗粝的线条,宛如伤疤一般。可它不是伤疤,更像是纹身。同样地,它亦非纹身,如果去找洗纹身的师傅帮忙,恐怕也是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