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丽一脸警惕地向欧阳非传音,“我昨天见你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相识千年,何曾见过你这样温声细语地说过话?
该不是被夺舍了吧!”
欧阳非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懂个屁!老夫向来温柔和善,是你不懂欣赏。”
白丽拍了拍胸脯。
嘴这么臭,是欧阳家那个老东西。
“既然没被夺舍,为何这副作态。”白丽惊恐道,“你该不会……”
“为了心爱的女人,总要勇敢一次。”欧阳非点头承认了。
“我已经向瑶华表明自己的心意了。”
这天终于来了。
一千多年了,这场除了当事人不知道,别人都知道的暗恋终于曝光了。
他欣慰地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心想你怎么不在寿终正寝那天向瑶华表明心意呢?
熬到一把老骨头才知道勇敢,早干嘛去了?
怂包活该孤寡万年!
欧阳非有些感动地看向白丽,“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的。”
白丽讪笑,“那是自然,当年我可是第一个发现你喜欢瑶华的。”
“是啊!”欧阳非感叹,“丹修虽实力不济,但眼神都还不错。”
白丽:……
怂包!
活该!
孤寡万年!
欧阳非温柔地看着瑶华的侧脸,惊叹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初见时那么美。
白丽是第一个发现欧阳非情意的,但没人知道,欧阳非对瑶华是一见钟情。
那年梨花树下,一眼万年。
在他想看第二眼的时候,就有个青年阴恻恻地在耳边说道,“这位前辈,盯着我娘作甚?”
刹那之间,人醒了,梦碎了。
以为瑶华是个有夫之妇的欧阳非落荒而逃。
这能怪他不够勇敢么?
搁谁谁能勇敢的起来?
后来知道真相的欧阳非也曾勇敢过的,可每次鼓足勇气想要告白的时候,都恰逢瑶华有了新孩子。
他心中的苦啊,唯有自己知道。
这边的欧阳非心苦,那边的鱼娘更是觉得自己是个被黄莲水腌透的可怜人儿。
酒过三巡,瑶华与鱼娘手拉着手,脸贴着脸,仿佛还是一对不曾有过嫌隙的好姐妹。
瑶华泪眼婆娑,“鱼娘,你还在恨我吧?不然也不会这些年来从不回门看看。”
“恨,我好恨啊!”
鱼娘呜咽道,“咱们俩是师尊座下最不成器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