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嗓音像是鬼魅一般回荡在季若耳边，像是道道催命符一般，击溃着季若本就不稳定的意识。

她被侍卫搀扶着往岸边走，就在要上岸之时，她忽然瞪大了眼眸。

只见少年就那般站在她面前不远处，晃眼的容颜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俊美的脸颊上依旧带笑，像是在嘲笑她的狼狈和愚蠢。

季若僵在原地，无论侍卫怎么拉扯她，她就像是失了魂一般，定定的看向季扶月所在的方向。

像是明白了什么的季若开始大笑起来，眼泪混杂着鼻涕，还带着水渍，看上去狼狈的不像是未出阁少女该有的礼仪和教养。

季扶月看着这般模样的季若，眼底不免涌出一抹嫌恶，但碍于面子，还是冷静开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小姐带上来！”

此话一出，原本还被季若吓在原地的侍卫回过神，又重新搀扶着季若，下了力气将她往岸边拽。

季若无视四周其他人，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池青雾，面露惊恐和绝望，嘴里还不断嘟囔着：“饶了我……饶了我”

其他人将目光看向季扶月，似在等她下达命令，但没一个人上前去管季若的死活。

“先送小姐回房，再请个太医来看。”季扶月面容疲惫，她揉了揉眉心，吩咐下去。

众人得到指令，纷纷准备各忙各的，而季若的贴身婢女红着眼眶，扶着季若就想带她回房，可季若却忽然疯癫了起来。

她忽然指向池青雾所站的地方，痴痴道：“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改不掉余晚是个下贱胚子的事实？她母亲本就是别人不要的破鞋，如今她女儿……”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季若的话，季扶月颤抖着看向季若，眼神中满是愤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要杀你？你还嫌自己闹的不够大？”

季若眼神有片刻清明，但看见池青雾俊美的脸颊后，又有些迷茫，她呐呐的看向季扶月，不解询问：“月儿……你打我做什么？”

季若用完好的那只手捂着脸，呆呆的开口，她明明是对池青雾开口说的话，可月儿为何要打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