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是我偶然间听见了南忆和姊川的争吵,也听见了她们的秘密吧,他们想将我困于此地,自然老死,这样,外界的人便不会那么快将目光转到她们身上。”
竹鸽垂眸低笑,可那笑容里却充满着讽刺。
她最爱的人,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将她杀死,还不被她父母知道,若不是她那日去给他送补汤,她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吧……
余晚听后,眨了眨眼睛,看了晚青,二人皆从对方眼底看见了一丝果真如此的模样。
“是不是知道了姊川不是南忆和城主的孩子?”余晚先一步开口询问。
竹鸽一愣,抬头看了一眼余晚,苦笑道:“是啊,你们猜的没错,的确是这样没错,我还知道姊川的亲生父亲是谁。”
竹鸽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那日听见及看见的画面。
“我那日照常为他煮了汤,想着他疲惫了一日,喝些汤舒缓一会,可我刚将其他人遣退,便刚好看见南忆与姊川似乎起了争执……”
“姊川想直接控制城主,但南忆却不愿,说有她在,城主便不会不听他们的,何必非要将人变成傀儡?姊川却并不认同南忆所说的话,他只是冷着脸告诉南忆她不是苗族真正的圣女,无权干涉他想做任何事,要南忆明白这一点。”
竹鸽蹙眉,似回想着那日的事情:“可南忆却黑着脸道:你堂堂苗族之王手中傀儡甚多,为何一定要杀他?再说了,你不要忘了,你的仇人是皇上!并不是他,你若是伤他分毫,我便会找个机会带他离开!”
余晚听着竹鸽的话,顿时后背冒出冷汗,她猜得没错,姊川的仇人并非是凉城城主。
可余晚怎么也没想到姊川的仇人居然会是皇宫里的那位,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天子。
“据我所知,城主似乎已经赶往京城了。”一旁的晚青忽然开口提醒,也点醒了余晚。
“你的意思是说……待城主入宫拜见皇上时,便是姊川离开这里赶往京城的时候?”余晚双眸炯炯有神,一下子便说到了重点上。
晚青没说话,但余晚却更加笃定是这样的没错。
“算算日子应该就是你与他结完婚后,恐怕姊川就要放弃这里的一切出发去京城了。”绿芽思考了会,便开口说道。
竹鸽也听绿芽说过这件事,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不过是个连实权都没有,且被关在这冷院无人在意的下堂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