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轩按照沈哲给的地址和名单一家一家灭门。
不到半个时辰,岐云庄下属的产业就只剩下两家了——岐云镖局和岐云钱庄。
正在楚伯轩前往岐云钱庄的路上,夜晚的大街上忽然传来一阵女孩子的哭喊声。
楚伯轩听得出这声音很大,只是因为距离太远,到这边已经听不太清了。
他寻声而去,仅一息间便到了声音发出的地方。
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小巷,底下七个男子围着一个姑娘,那姑娘身旁还躺着一人,身上淌着血,估计是死定了。
为首那人蹲下来,对着那姑娘装模作样的说:“凝啊,你瞧,你年纪轻轻的就当上花魁了,虽说是卖艺不卖身,可在你这个行业已经到瓶颈了,想再往上爬只有两条路,要么舍身赚大钱,你舍得吗?要么就等熬到人老珠黄当老鸨,你甘心吗?所以啊,现在嫁给肖大人,你等于是土鸡变凤凰了你知道吗?”
南宫凝抱着老鸨的尸体痛哭流涕,:“我就是不嫁,你们杀了我吧!”
首领继续假模假样地劝说:“你说你,倔强有什么好处呢?老爷已经给足你尊重了,你要知道,在西梁这一亩三分地,肖老爷就等于皇帝,不差你这一个,但是他实在是爱惜你啊,这是帮你呐……”
话音未落,南宫凝一口唾沫啐到他脸上,大骂道:“钱老二,我知道你们什么都干的出来!你赶紧杀了我!”
哪知这钱老二不慌不忙地抹了抹这唾沫:“美女果然什么都是香的。”随后站起身,同时惋惜地挥了挥手,“送去地牢吧。”
南宫凝不断用力挣扎着怒吼:“别碰我!有本事杀了我啊!”
周围有好几户人家都被吵醒,透过窗户看着,都知道这是什么事,敢怒不敢言。
楚伯轩一个闪身击倒两个架着南宫凝的小弟,顺手夺走南宫凝,把她抱在怀里,又一个闪身到了树枝上。
钱老二眼疾手快,连忙甩出暗器,被楚伯轩拂袖化解。
钱老二问道:“真气?不是一般人,敢问哪位英雄啊?”
楚伯轩把姑娘放下,不屑一笑,“将死之人,何必知道我的名号呢?”
钱老二并没有生气,说道:“这位姑娘是肖太守要的人,你最好还回来,否则你活不过今夜三更。”
楚伯轩一道真气打在钱老二喉咙处,他当即掐着喉咙跪倒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家肖太守啊……那还不跟狗屁似的?”楚伯轩愠怒道,“而且我很烦别人威胁我,别说肖太守了,你问问当年欧阳龙敢不敢这么和老夫说话!”
“你找死!”说着,一群小弟冲了上去。
只见楚伯轩手握持空气,随后幻化出一把剑,抬手用剑在半空画了一个圈,形成了个剑阵,几万柄灵剑迅速奔射而出,不一会儿就把这帮人全灭了。
楚伯轩对南宫凝说:“我还有事要忙,烟雨楼老鸨已经死了,你也不好待了,先去平安客栈,那里绝对安全。”
南宫凝拱手问道:“敢问前辈名号,小女子日后定当重谢!”
楚伯轩道:“你这话带着些江湖气,不像个花魁。我的身份你不用知道,快去吧,再晚点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南宫凝摇了摇头,“我还是离开西梁吧。”
楚伯轩疑惑问道:“为什么?”
南宫凝叹了口气,“之前我年轻不懂事,得罪过肖家,如今又闹了这一出,烟雨楼肯定是回不去了。
恩公,你虽然救了我的命,但这未必是个好结局,你自己也杀了肖家的人,肯定在劫难逃了,听我的,赶紧逃出西梁吧……不,赶紧逃出江南。”
楚伯轩笑了笑,“今晚,岐云庄气数已尽,放心去平安客栈吧,那里面的家伙可不怕肖魄。”随后扶着她的肩膀,带着她闪到地面,自顾自的离开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南宫凝。
楚伯轩御剑飞至岐云钱庄门口,抬眼看向那块招牌,不屑一笑。
看了看门锁,发现只是虚掩着的,锁只是挂在门上,他便把锁取下来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灯火通明,充斥着酒肉的气息,与外面寂静的街道显得格格不入,但此时却一个人都没有。
楚伯轩走入巨大的后院,果然在后院墙边发现了二十几张赌桌,上面只稀稀拉拉地有三五个赌具,地上还有掉落的骰子。
不用细嗅,一闻就知道酒肉的气息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楚伯轩端起一杯酒打量片刻,酒都还是温的,估计是提前得了信,跑路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此刻这岐云钱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
楚伯轩看着人名和画像,无所谓地自言自语道:“算了,反正钱庄也就三四个人,回头再解决吧。”
随后又按地址来到了岐云镖局,这个在西梁的市井传说中——岐云庄的大本营。
这里倒是房门紧锁,楚伯轩以中指弹出一道剑气,直接把那门锁击碎了。
他大跨步走进去,却发现一样没人,但人的气息怎能瞒过这位曾经的天下第一。
只见他掌心凝聚起一团透明的气息以扇形挥出。真气如同海水中的波浪一样向前荡去。穿透了建筑物,可刚穿过墙,抵达后院,便如同波纹撞上了墙,漾了回来。
楚伯轩已经确认这帮家伙人数相当夸张了,在踏入后院之前,他先召唤出了四把剑,飞向整个岐云镖局的东南西北四角,插入地面,张开一道极其强悍的结界。
外面人只要不触碰,看上去与平时无异,里面的变化外面的人也看不见,只有在结界解除的时候,里面的情况才会被外面看到。
原本应该出现在各个地方的岐云庄顶尖高手此刻一窝蜂地全聚在岐云镖局后院严阵以待。
为首的一个肥头大耳的老胖子问道:“老四,你小子是不是骗我们呢?你说有个绝世高手来灭咱门,但是到现在,你只顾拉着我们跑了,根本没去问这事的真假,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看见。现在除了你,都没见过那高手的真容。”
老四气喘吁吁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场子在哪儿,我们是从北边那县城逃到这儿来的,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到了这儿,运气相当不错了。我一路跑啊,所过之处他都没留活口,幸亏我通知的及时,让大家能跑的都跑过来了,不然早都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