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大师！敢问武道见神之后，又是何等境界？其名为何？！”

对面，达摩祖师有些讶异的看了陈衍一眼，而后又微微一笑，双手合十：

“见神之后，其名——法相。”

“法相？！”

陈衍心中一震。

接着。

“咔咔咔——”

一连串的镜面破碎声迎面传来。

还不等他有所反应，陈衍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他的眼前一黑，一股强烈的下坠感涌向全身，然后眼前旋即又猛地一亮。

“陈施主？陈施主？！”

紧接着，陈衍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声交集的呼唤。

唰！

强光照进视野，陈衍眼睛一眯，等到适应起周围环境的光线，他这才看向四周。

眼前是一片宽敞明亮的中堂，地面铺设着光滑如镜的青石板，以及那精致的雕花。

这一切无不都在告诉着陈衍，他已经重新回到了幽冥界，回到了白马寺的中堂大厅之中。

这般想着，似乎是察觉到陈衍终于是有了动静，耳边的声音带着一股惊喜：

“陈施主！你终于醒了？！”

陈衍偏过头，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袭纯白僧袍的天音小和尚正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

而在天音小和尚的一旁，那中年和尚慧觉正一脸警觉又疑惑的看着他。

陈衍心中一动，忽然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

天音小和尚疑惑的看了陈衍一眼，似乎是奇怪陈衍为什么会问这么个问题，尽管内心疑惑，但他还是如实的回答：

“现在是承平二十一年十月十八日。”

“承平二十一年十月十八日……”

陈衍眼中露出一抹沉思，承平二十一年十月十八日，这个正好是他拜访白马寺的那一天。

换句话说，他在那东阳界中明明至少待了有七八日，但是换在幽冥界，似乎一天都没有过去。

“我离……我触碰这枚达摩舍利有多久？”

陈衍本来想问他离开有多久的，但他猛然想起天音小和尚他们未必知道陈衍他已经离开过，因而又换了个说法，问他接触这枚达摩祖师的舍利有多久。

听得陈衍这般询问，天音小和尚更加茫然了，一旁的中年和尚慧觉也是一脸智障的看着陈衍，不过又想起陈衍的威慑，赶忙又低下头。

“陈施主你方才接触这枚舍利大概就过去了，两息？三息？”

天音小和尚有些不确定道。

陈衍点了点头。

看来果然和达摩祖师说的一样，他在东阳界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曾经达摩祖师的记忆，因而对外界来说，只是过去了短短数息的时间。

接着，陈衍又想起他被“穿越”至东阳界以前，天音小和尚似乎流露出了一抹惊愕之色。

不由问道：“方才是发生了什么吗？”

此时，天音小和尚已经不计较陈衍为什么会问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了，依旧是如实回道：

“适才陈施主你触碰舍利以后，这枚舍利忽然有一团炽烈白光将陈施主伱包裹住，不过这强光只是接触了一瞬就紧跟着收回，然后陈施主你就闭上了眼睛。”

说到这，天音小和尚还颇有些担忧的看了陈衍一眼：

“小僧还以为陈施主您被夺舍了，陈施主您若是再无反应，小僧迫不得已就只好出手了。”

感受到天音小和尚真心实意的担忧，陈衍笑着点了点头：

“多谢天音大师了。”

天音小和尚摇了摇头：“陈施主既然拜访我白马寺，安危自当由我白马寺负责，这是小僧分内之事。”

“啊！佛子！达摩祖师的舍利子裂开了！”

忽然！

却见一旁的慧觉和尚惊叫一声。

陈衍与天音小和尚顺着慧觉的视线看去，只见那方木匣中，安安静静放置在中央的达摩舍利不知何时表面遍布起细密的裂纹。

接着，这枚达摩舍利就在众人的目光下化作碎屑，消散于空中，彻底不见。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