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启很满意桑立春的补充,这些话他还真的没想过。
在他心里,就真的没想过放弃不管。
可从市场调节的角度而言,完全可以按照市场规律来决定。
张锦顺愿意转让还是就这样让企业黄掉,那都是他个人的意愿。
从现场工人的呼声可以看出,他们的希望一点也不难看出来,技术工种毕竟不是杂工,换个厂继续干就行了。
而像冶炼厂这样的企业更是如此,在一些技术领域对于专业性要求更高,甚至像勤丰这样的企业,对于经验的要求更高。
尽管张锦顺一直不愿意投入改造,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勤丰依然能运转算比较良好,工人的付出和劳动,是很关键的。
基础产业当中,需要有经验、懂技术的人才,这才是企业的宝贝。
而更换新设备投入大,用工减少,表面看是加大产能,但另一方面一旦有特殊的情况出现,设备代替不了人脑和经验。
勤丰冶炼厂的前身就是当年的乡镇企业,底子薄,可经营的时间也很长。
就算是要继续持续下去,其实还是会被替代,但技工们,特别是年长的技工们,就业真的就是一个大问题,至少在收入上已经不可能再持衡。
这也是经济高速发展带来的前后两个时代的必然结果。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张锦顺要骗保,工人们真正不阻止的关键。
有了桑立春的缓冲,现场的氛围没那么紧张,仿佛刚才还有一丝阴霾都已经消失。
方剑和两个乡派出所的警员也松了口气。
正当桑立春向李明启弯腰让开位置的时候,肖正百急匆匆地从门外冲了起来。
他走进会议室,看到满屋子的工人,眉头一皱,大声呵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通知你们在家等候消息,聚集在这里,是想要干涉乡政府的行为吗?”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工人们的情绪波动。有人愤怒地反驳道:“我们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工作和权益,怎么就成了干涉政府行为了?”
本来场面已经安静下来,然而工人们听了肖正百的话后,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他们觉得肖正百的话太过强硬和不负责任了。
毕竟之前他的态度给他们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于是会场又开始喧闹起来。
“肖乡长,我们只是来表达我们的诉求和担忧。”一个工人代表站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