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启终于完全明白了杨巧虹拒绝他的治疗，宁愿承受林修齐对她身体的鞭打带来的刺激。

或许正是在兰竹苑的那一次，让杨巧虹内心“叛变”了自己的坚持，才会有后面那一系列的事发生。

这个表面上冷艳的女人，居然有这么一段离奇的经历和心理。

李明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至少他知道杨巧虹需要的不是治疗，而是自我的救赎。但这种“救赎”又被李明启破坏了一丝，让她这个实际上仅仅只有一次真正经历的女人被点燃了内心另一种依托。

“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理解。不要怪我，也不要怪韩洪，他也很可怜！韩平之去年中风躺在床上，说话都费劲。把我调走是苏瑾的意思，但调到北原市是韩平之最后一次也许能在清醒中做的决定了。”

“他人呢？”

“在医院，也许明年，韩洪就要带他出国。”

“那你呢？”

“我......就这样吧！”杨巧虹长出了一口气，“一个人和两个人没什么区别。来北原市我想明白了很多。放下了，让这对父子随意吧！我自己就这样了。”

东源市好多现任领导，恐怕都是这位韩平之培养出来的。

怪不得要花尽心思的掩盖暗管，这恐怕也是当年招商中的默许，这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从上到下做的这些事那么齐心。

杨巧虹能被这些过往都告诉李明启，恐怕还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就这样，很可能还有别的，也许是跟随那对父子出国，也有可能选择别的。

晚霞从玻璃透射过来，两人的脸上都有了淡淡的红晕。

两人的关系，似乎也和此刻的落霞一般，真的要画上句号。

李明启甚至不知道该劝慰还是祝福。

窗外的路灯亮起，杨巧虹的电话响起。

“我表妹，等我一下。”杨巧虹对着李明启抱歉，拿着电话走出了包房。

不一会儿，杨巧虹返回说道：“我答应陪我表妹一起吃饭，就告辞了！”

李明启知道她的意思，点点头，“走吧，我也该回宾馆了。”

结完账，两人走出茶楼，广场上的人已经慢慢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