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刀疤面上微微抬眸瞥了赵楠一眼,欧阳进立刻用脚轻轻一踢提醒他:“还不赶紧向赵宗主道歉?”
阿彪立即疾步上前,深鞠一躬:“赵宗主,对不起,我先前喝多了酒,失言冒犯了您。”
威猛的欧阳进,在赵玄机面前展现出难得的恭敬姿态:“赵真人,阿彪昔日曾涉足凡尘俗世,言语难免粗鄙,望您海涵。如今他已有妻儿,性情大变,劳作勤奋,只是口无遮拦的习惯尚未褪尽。”
赵玄机瞥了一眼面带刀疤的彪哥。
“赵真人,恕罪。”彪哥连连低头行礼。
赵玄机略有兴趣地问:“嗯,曾涉足江湖之事?”
“岂敢,岂敢。”彪哥讪笑着回应,“昔日年幼无知,徒增双亲忧虑,干些街头混迹之事,现今早已悔过自新。”
欧阳进呵斥道:“赵真人询问你便如实回答,无需吞吞吐吐。”
“遵命!”彪哥低头苦笑:“昔日在铜锣湾一带,跟随兄长讨要债务,身上的这些图腾只为震慑那些无辜之人,我并未涉足任何违法犯罪之举。这道疤痕正是当年收债时,对方疯狂抵抗所致,而我本人实则极少参与斗殴。”
赵玄机轻轻拍了拍彪哥的图腾印记:“的确颇为骇人。”
彪哥显得有些畏缩:“若是赵真人对此有所不满,明日我便去洗掉这身纹身。”
身为家中顶梁柱者,皆知权衡轻重,懂得取舍之道。面对生活的压力,他们向世俗妥协,做出了生存的选择。
赵玄机拍了拍彪哥的肩膀:“不必如此,你们继续用餐吧,我要四处走走。”
说完,赵玄机转身离去,紧随其后的欧阳进等人连忙跟上。他们并未因一句妄语与欧阳进及彪哥结怨,毕竟,能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