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修士学徒中有小半纷纷起身。
然则,又该如何应对这一局面?
刹那间,现场剑拔弩张的氛围骤然提升。
负责护院的十几位守卫弟子纷纷聚拢而来。
常维新对他们视若无睹,张扬而不屑地拍了拍手,旋即转身离去。
“站住!”赵楠寒声喝止。
毁我丹青之作,岂能让你这般轻易逃脱,莫非以为我赵楠可欺无人乎!
常维新闻声回头,脸上掠过一抹得意之色,反问:“有何贵干?”
“何出此言?”赵楠亦淡漠一笑,“撕了我的画作,你以为便可安然离去不成?”
常维新同样冷笑一声,扫视眼前数十名守卫弟子,毫无惧色:“你们尽管上前一试。”
那份傲慢与自负之态,令在场之人无不侧目。
众守卫弟子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
“若有胆量上前一步,我便立刻坐化于此,让他们看看我是真有病因。”常维新嘲讽道:“我年事已高,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能担得起这个责?”
如此话语一出,几十名守卫弟子果真被震慑住。
这位五旬有余的老者身份尊崇,若真出事,责任归属成了烫手山芋。
见数十名守卫弟子畏缩不前,常维新愈发猖狂,冷笑一声:“想在我面前施展权谋手段,你们还嫩得很。”
说完,常维新便打算扬长而去。
他的侍从连忙跟随其后。
常维新此人,绝不会让自己吃半点亏,他是个饱读诗书却狡猾无比的修士。
普通人对他无可奈何。
胜,则名声威望双收;败,则百般抵赖,拂袖而去,此类行径早已屡见不鲜。
年轻时霸道跋扈,年岁渐长,自是以老卖老,遇强则叫嚣,逢弱则倚仗,六十年来,倒也未曾遇到任何麻烦。
“看你能否走得脱身。”赵楠盯着常维新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森冷的杀意。
常维新全然不予理会,似乎早已有备无患,随时准备翻脸不认账。
赵楠转向守卫弟子下令:“上前擒拿,若出现意外,由我承担一切后果,不必顾虑金钱。”
守卫弟子听闻此言,终于安下了心。
校董李光涛亦附议:“在校内肆意破坏公物,必须拦住他们二人。”
于是,几十名守卫弟子立刻扑上前去。
面对围攻,常维新依旧无所畏惧,心中暗道:我就不信邪了!
而书画同修会的众人怎忍心坐视常维新遭受欺辱,毕竟他们一行人共同前来,若是常维新遭遇不测,他们难免会遭到他人的指摘。
此时,赵天风匆忙出面赔笑调停:“赵师兄息怒。”
赵楠冷眼望着赵天风,语气严厉地回应:“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