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松说:“你得知监控镜头的光纤被割,有没有问原因?”
区奕雄回答:“当天是周日,我没有上班,我是第二天才知道是‘七·一八’案发生的位置。”
李锦松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让你儿子区天元没有去看守所呢?”
区奕雄想了一下,咬咬牙说:“其实我自己并没有判断出,是一个老辅警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李锦松来兴趣了,好奇地问:“什么消息?”
区奕雄说:“这个老辅警叫晋爵,凌晨三点多发的,我是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才发现,他的消息只有八个字:监控区域必有大案。”
钱飞问:“然后呢?”
区奕雄说:“开始我也没有当回事,这个老辅警确实有一些料,但却有几分疯疯癫癫,为人并不招人喜欢,只是一个辅警,大家并不和他较真。”
钱飞继续问:“然后呢?”
区奕雄继续回答:“早餐时,我和儿子聊天时,问他今天有什么安排,他说要到看守所,我查了一下导航,惊讶地发现平时走的快速路被封了,那个光纤连接的监控区域,就在我儿子必走的区域。”
钱飞继续问:“然后呢?”
区奕雄回答:“然后我被吓出一身冷汗,我儿子问我怎么了,我当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想了一会才说,我突然想起上午有一个紧急会议,你代我送你奶奶到医院。我儿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然后打电话请了假,再通知童警官替他去。”
钱飞问:“也就是说,你儿子区天元,至始至终都不知情?”
区奕雄肯定地说:“是的,直到童真打电话给我儿子时,我儿子才知道了一点,我给他说,我会来向组织坦白的。”
调查人员问:“你以前为什么不向我们汇报?”
区奕雄解释:“案件没有发生时,我并不确认,以为只是那个疯子的疯言疯语,我让儿子改变行程,也只是以防万一。我就一个儿子,不敢冒险。”
钱飞有些生气地说:“袁家也只有一个儿子,冼家也只有一个儿子,他们一死一重伤。”
区奕雄擦了擦冷汗,客气地说:“对不起,我开始并不确认,不敢乱报,后来出事了,我更不敢报了,我害怕被追责任,我只想平平安安地退休。”
李锦松钱飞等人又问了区奕雄几个问题,打印出笔录,交给区奕雄签字按手印。
调查组又调查了区天元、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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