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多禄回答:“文夫子说过两日便启程回家,我也说了马车相送的事,他已经答应了。
”
张爱英笑:“那好,到时候备好的节礼都放马车上,一路送到文夫子家中去。”
“不用准备太多,尤其小孩子的东西,都不要准备。”乔多禄连忙道。
张爱英不解:“为何?”
她记得那位文秀才家中是有个儿子的,正是六七岁的活泼时候,也是因为有这个孩子,文夫人才没有跟随夫君一道来板桥村,不然以这年代夫唱妇随的讲究,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会让丈夫孤身在外而自己安守家中的。
难道是那个孩子出了事?
乔多禄看出母亲眉眼之中的担心,赶紧摇头:“不是孩子出了事。那孩子原本就不是文夫子与文夫人亲生,乃是族中过继来的嗣子。就在年前不久,这孩子被其亲生父母夺回去了。”
“怎的还有这样的?”姜琬也皱起了眉头,“那文氏宗族也不是什么乡野庄户,便是庄户人家,能成宗族过继嗣子,那便是经过了天地祖宗见证的,如何能做出这种把人夺回去的事?”
张爱英虽然震惊,也只是震惊那孩子竟然只是过继来的嗣子,对于亲生父母又把孩子夺回去倒并不是那么震惊。
就她上辈子年轻时候困难年代,多的是人家生多了养不起就送出去,说的是以后就全无干系,结果等人家把孩子养大了能干活了,就巴巴把孩子接回去,打的就是让人替他们白养孩子的主意,这其中还多的是无耻之辈做了缺德事还不够,还
要倒打一耙说都是人家对他孩子不好云云。
乔多禄也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无耻之辈何必揣测?说到底,无非是文夫子久试不第,如今又到一村塾教学,才受人轻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