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培东,要不,将所有职能部门的人都换一遍吧,实在不行,你直接兼任各局局长好了,反正,整个龙乡,不,整个石城市就你能,就你牛,没你地球都转不了。”
会议桌今天真的受累了,又被拍了。
李南笙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又将笔记本摔在桌子中,丢下一句话直接离开了会议室。
他知道陈培东“来者不善”,知道他是上面钦点的人不简单。所以,并不打算和他搞的太僵的,陈培东骂官,指桑骂槐,骂的就是他,他忍了,硬是不吱声。
陈培东要“夺”权,生生将招商,国土及市工业园“抢”了,他还是忍了,咬牙不吱声。
但现在陈培东要干掉一大堆他的人,他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了,破防了,甩袖而去。
政府这边的老二“跷会”了,“劈炮”了,这会还能开吗?
谁也没心思继续了,所以,李南笙这么一搅,大家都马上觉得轻松,因为可以散会了。
就连刘灿文也莫名其妙的有这种感觉,没办法,陈培东给人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这家伙,不是正常人,是疯子,不讲武德,不按套路出牌。
散会了,别人都走了,但林永雄没“跑掉”,被陈培东“抓住”了,拉着他一起去见刘灿文。
“培东,你应该很多事情忙吧,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
看到陈培东来了,刘灿文顿时头大,这家伙登门没好事啊。
“是啊,我忙得很。不过,有些事,没领导点头,办不了啊。”
陈培东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把林永雄“塞”到沙发上,然后拿水壶烧水泡茶,把这地当自己办公室了。
“啥事?”
刘灿文不得不走到沙发区坐下,他决定,要是能解决的,马上解决,把这疯子打发出去。
“荔枝镇荔枝村长坑尾矿库溃坝事件,方案是出来了,相关各方都满意。但是,如何执行才是关键,而要执行这个方案,关键的关键是钱。”
陈培东其实也不想来找刘灿文,他觉得刘灿文太“软弱”了,没一点老二的风范。
但是,有些事,非得刘灿文点头不可,所以只能来找他。
“钱…钱啊…市里…镇里…企业共同分摊吧……。”刘灿文想了一下说。
“市里镇里凭什么出这个钱?再说,市里镇里哪里来这个钱?我打听过了,市里的财政吃紧,大家的工资都发的拖拖拉拉。”
陈培东很不满意刘灿文的“分摊”办法,瞪着牛眼说,“我觉得,钱该全部由企业出,确切的说,是由选矿厂及承建尾矿库的承建商负责。”
“这个…合理吗?”
“这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