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在军营之中,王错将军坐在几案之前饮酒,远远望去,见几个兵卒将一个老汉带进秦军大营。自己浇了一身酒,将一个兵卒拖出去,绑于木桩之上,用鞭子抽打。这一鞭子抽打下去就是皮开肉绽,打的这个兵卒是直求饶。这些兵卒将老汉带到王错将军的身前,望向被绑在木桩之上的兵卒是打的死去活来。老汉的心中开始犯疑了。王错将军是醉醺醺的望向这个老汉,将腰间的长剑拔出一半,走上目露杀气,道:“你是奸细。”老汉顿时被吓得不轻,跪下望去,道:“将军。”王错将军收起腰间的长剑,进入营中倒于榻上,隔着帐幕都能听到如雷鸣般的呼噜之声。
入夜之后,被抽打的兵卒抬入军营之中,趴在通铺之上的兵卒满是抱怨。老汉借助送药的机会进入打探。这个兵卒望向进入的老汉,问道:“你是谁?”老汉迎笑道:“我是来送金创药的。”而后站于这个兵卒之前,问道:“将军为何打你呀?”站于旁边的兵卒满是不平的道:“将军性情暴戾,好嗜酒,它怕将军饮酒误了军国大事,上前劝酒,将军不问其缘由,拖将出去毒打。”周围这些兵卒都脱去上衣,满是鞭伤,心有不满的道:“你看,我们身上的伤就是将军留下的。”另一个兵卒上前道:“将军一遇到心情不顺,就打我们。”可见这些兵卒对王错不满到了什么程度。老汉看着它们身上的伤,于心不忍,道:“你们为何不反,潜入将军的营中杀了它?”一个兵卒道:“怎敢呀?秦法之严酷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暗杀将军我们一个也不能活,都得死。”老汉起身道:“不如我们一起偷偷的潜出军营,投于乐胜大将军之麾下,它爱兵如子,定会善待你们的。”这个兵卒上前开始商议的道:“这个时候我们的将军喝的是酩酊大醉,现在也正是巡防最为松懈的时候,不如现在我们一起潜出军营吧。”它们聚在一起开始密谋,偷偷的探出头来,潜出秦军大营,四散而开。杀死巡逻的兵卒,在秦军大营之外汇合,向原中山国的都城顾城奔去。
原来这个老汉是乐胜大将军属下的一个谋士,成功的离间并带回秦国的百十虫。乐胜大将军出城迎接,谋士及其身后秦国降军百十虫一起跪下,呼道:“大将军。”乐胜扶起谋士道:“东郭先生,请起,”身后的秦军脱下上衣,满是鞭伤,道:“将军,你看。”东郭先生站于一旁为其辩解,道:“王错性情残暴,遇到心情不顺就毒打其属下的兵卒。”乐胜大将军有些怀疑的道:“这会不会有诈?”旁边的守将急道:“将军,你还在犹豫什么?出击吧。”乐胜大将军道:“不可鲁莽。”东郭先生道:“将军,这不像是有诈,我去面见王错时,它满身的酒气。你看它们身上的伤,这像是假的吗?”这些秦兵上前,斩钉截铁的道:“将军,我们愿率先攻入秦军大营。”东郭先生望向身后的这些兵卒,道:“现在王错喝的是酩酊大醉,是防守最为松懈的时候。夜袭秦军大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乐胜这才同意下来,道:“好,夜袭秦军大营。”
乐胜亲率大军出顾城,留下一部分大军守城。此次出兵只是为了试探秦军是否有诈,没有带多少兵马。埋伏在秦军大营之外。以降兵为死士,率先攻入秦军大营,与营中的大军开始厮杀。见营中的大军开始大乱,亲率大军攻入。王错大将军醉醺醺的奔出,拔出腰间的长剑,呼道:“这是哪里来的大军?”偏将上前道:“大将军,魏军偷袭我秦军大营。”王错大将军一脚踹翻偏将,道:“给我挡住。”被冲上的死士砍杀,王错大将军也是战死在乱军之中。正当它们以为偷袭成功之时,秦军大营之外出现伏兵,将它们包围在大营之中,一起杀入。真正的王错大将军站于战车之上,道:“乐胜老儿,你杀死的只是我的一个替身罢了。”乐胜大将军这才反应过来,道:“我们中敌军之计也,一起随我杀将出去。”百十来的死士一起倒戈,一起杀向魏军。乐胜大将军孤身奋战,手中的长矛刺出,刺穿铠甲,驾战车奔驰而来。长矛直挑而下,划过战车周围的这些秦军,鲜血飞溅,直挑秦军之中的几员战将,冲出重重的包围,杀将出去。乐胜所带来的大军几乎被全歼。王错将军站于战车之上,身后的大军正要追杀上去,王错将军却阻止道:“你们不用再追了。”秦将驾战车上前,有些不服气的道:“将军,这是为何?”王错将军感叹的道:“将军之勇,无虫能敌。”接下来王错将军又道:“乐胜大将军,乃魏国之一员猛将,其谋略远远在我之上,能灭中山国非它莫属,看来注定要打一场持久战了。”最后传令大军道:“围而不攻,消耗城中之魏军。”
王错大将军进入军营道:“可惜啦,若是为我大秦所用,那么我秦军可就所向霹雳,战无不胜,真是可惜了。”副将望向王错将军问道:“将军,末将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还是不当问?”王错将军道:“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副将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个老汉是敌军的奸细的呢?”王错将军起身走出,又走上前道:“其实我并不知道老汉就是敌军的奸细,就当我派出兵卒刺探入城捷径之时,刚好遇到一些出城打猎的猎户,也就是扮猎户的老汉刚好有我想知道的敌情,这是巧合吗?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所以这个老汉的身份可疑啊。索性将计就计,饮酒毒打我的兵卒,让敌方主将误认为我是一个脾气暴躁之虫,引兵来攻。正当我无法判断老汉的身份之时,这个老汉以送金创药为名策动对我不满的兵卒,就在它们潜出秦军大营之时,它是敌军的奸细的身份就已经确定下来,接下来的事情你们是知道的。”
乐胜大将军率领残兵败将返回原中山国的都城顾城。乐胜大将军返回城中之后就卧床不起,请来医匠为它诊治。医匠是摇头的走出道:“将军这是旧伤复发,箭毒以入骨髓,已是无可救药了。恐将军不久于虫世。”守将上前道:“大夫,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将军。”医匠很是无奈的道:“回天乏术了。”而后走出将军府。守将与东郭先生进入乐胜大将军的卧室,乐胜大将军望向它们道:“我恐不久于虫世了,你们就不要难为大夫了。”东郭先生很是悔恨的道:“我怎么就没有识出这是敌军的奸计呢?是我之过也。”乐胜大将军道:“过错不在于先生,是我的失察之过,中了敌军之奸计,天不助我呀。”东郭先生与守将跪上前,呼道:“大将军。”乐胜大将军望向守将,道:“孟将军,你易怒易躁,切记,不可出城迎战。”又望向东郭先生道:“先生,你沉稳内敛,凡事多劝解孟将军。”东郭先生点头道:“好的,我会的。”乐胜绝望的呼道:“天不助我也,天不助我也。”而后撒手而去。
乐胜大将军已死,秘不发丧,棺椁停放在将军府。秦军派出的细作,借此夜色的掩护,潜出城进入秦军大营。王错将军得知乐胜大将军已死,喜出望外,走出秦军大营,呼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随后又道:“守将孟琛有勇无谋,不足为患。”
派出一只精锐切断敌军的退路。大军集结于城下。守将孟琛不堪其辱,不听东郭先生之劝阻,率大军出城迎战。两军对峙,大战即将开始,伸出长戈,缓缓的逼近。守将孟琛率领大军攻入秦军军阵。秦军方阵展开,将孟琛所率领的大军分割包围,长戈划破披甲,鲜血飞溅,最终被全歼,守将孟琛战死。秦军攻入原都城顾城,顾城陷落。王错将军进入将军府,印入眼帘的就是乐胜大将军的棺椁,面向乐胜大将军的棺椁,道:“乐胜是魏国之大将,此虫有勇有谋,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乐胜死后,我将少了一个对手,将乐胜大将军厚葬了吧。”捷报传来,秦王派兵护送中山王归国,中山复国。
此时的中山国就是秦国的丧家之犬,很快的恢复一支最精锐的骑兵,时常的袭扰赵国的边境,牵制住赵国,使其无暇顾及。赵王雍很是恼怒,坐于朝堂之上,面向文武大臣道:“秦国助中山复国,现在中山国袭扰我晋阳,诸卿对此有何策略?”赵相站出道:“大王,中山国是秦国养的丧家之犬,一条发疯的狗,可派出一员大将击之,只要谁把它打服了它就服谁?”赵王雍道:“不,寡虫要御驾亲征,灭了这中山国。”赵相上前劝阻道:“大王不可啊!大王若是灭了中山国就意味与秦国开战,生民涂炭。”赵王雍道:“先击退晋阳之敌军。”
赵王雍亲率大军出赵国的都城邯郸,向晋阳开拔。赵王雍率领一支精锐的骑兵很快的赶到晋阳城外。晋阳守军道焱和晋阳令朱骇蚁出城迎接,下战车跪拜道:“大王。”赵王雍骑于战马之上,道:“将军、晋阳令请平身吧。”随后赵王雍道:“将军只需配合寡虫作战,晋阳令入城为大军准备粮草,被好后续工作就行。”赵王雍好武,作战时身先士卒,拔出腰间的长剑,呼道:“随寡虫冲杀过去。”亲率精骑相互冲杀,一剑劈下,一将落马而亡。守将道焱带领车骑冲杀上前,战车与战车相互冲杀,长矛一出,刺穿铠甲。刀剑相互碰撞,擦出火花,又是劈砍而下。中山国主将骑马奔驰于乱军之中,转身拉弓搭箭,有暗箭射来。赵王雍一剑挡落,或附身于马腹,飞奔而来,起身斩下主将的头颅。主将已死,中山国骑兵溃逃。赵王雍下马来,长剑入鞘,道:“穷寇莫追。”返回晋阳城中。
此次中山国战败,中山王并没有向驻扎在中山国境内的秦军求援,去攻打赵国。秦国驻军只是坐山观虎斗,那肯出兵呢?按兵不动,中山国无援兵,假意的向赵国求和,等待时机。赵王雍领兵返回赵国都城邯郸,赵国的晋阳暂时恢复平静。几年之内,使得中山国不敢出兵,与赵国相抗衡,可见赵国是有实力灭掉中山国的,但是中山国的背后有秦国撑腰,以赵国现在的国力,是不足以与秦国相抗衡,只得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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