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乾才会在继位之后,几次清洗前朝旧臣、遗老的行动中,唯独留下了前朝探花孙鹤龄。
可现在,孙鹤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责赵乾引以为傲的建安盛世。
不过是虚无缥缈的镜中花,水中月,是建立在无数朝臣欺上瞒下的谎言中的空中楼阁之时,赵乾再也忍不住回怼起孙鹤龄来。
然而,在面对赵乾的斥责,以及宰相秦如桧动情的表演之时,孙鹤龄依旧是那副正义凛然的做派,誓要将“武死战,文死谏”的为官之道,毕生信仰扞卫到底。
孙鹤龄直面金銮殿上的赵乾,一字一句的回道:“皇上,大新王朝其余各地的情况微臣不太清楚,但西北各地的情况,却都是微臣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假!”
“皇上继位以来,开运河,下南洋,通丝路,修皇陵,哪一项不是劳民伤财的大工程?”
“眼下,王朝西北地区战火四起,百姓民不聊生,微臣斗胆劝谏皇上收起好大喜功之心,与民休息,施恩于天下!”
说完,孙鹤龄当场向赵乾叩拜,继续大声说道:
“微臣还要斗胆恳请皇上,收回改封晋王世子陈怀安为北海王的圣谕,顺应朝廷礼法,由世子陈怀安继承晋王之爵位,以彰显圣上皇恩浩荡!”
刷!
孙鹤龄此话一出,金銮殿内的满朝文武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看向孙鹤龄的眼神,也变得冰冷而复杂。
宰相秦如桧的一双眼睛,更是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喷出火来了一样!
“大胆!”
朝堂之上,赵乾一声怒吼。
大殿之下,满朝文武皆跪拜。
赵乾怒道:“孙鹤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孙鹤龄昂起头,目光坚定的直视金銮殿上,道:“皇上,微臣当然知道!”
“皇上,您刚刚不是询问微臣,晋王世子陈怀安于龙城起兵对抗朝堂一事,而今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吗?”
“微臣现在就奏表皇上!”
说着,孙鹤龄从他的官袍袖口之中,将临行前陈怀安交给他的《奉天靖难,讨逆檄文》拿了出来,双手捧着举过头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