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好几年未见,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来到他的府邸前,依旧跟数年前老样子,府门外依旧有看病的百姓排成长长的队伍。
韩玄见状也没有打扰他们,而是命令亲卫退至一旁,而他来到府内寻了一处清净的地方坐着。
时间缓缓流逝,一直到了傍晚。
最后一位求医者离去,韩玄这才进入屋内,躬身道:“张伯父,好久未见。”
“原来是韩贤侄来了,快坐。”张仲景看见韩玄,立马招呼道。
张仲景四十多岁,须发变得黑白掺半,但依旧精神抖擞,看上去格外的硬朗。
“没想到您居然辞官了。”韩玄感叹道。
“老夫向来不喜欢官场的尔虞我诈,辞官了也算是清净。”张仲景泡了一壶热茶道。
“如今世道愈发混乱,人心涣散,不如您就随我回到江夏吧。”韩玄说道。
“不了,老夫决定过些日子外出游历一番,如今战乱不休,瘟疫不止,百姓困苦,总要有人治疗他们。”张仲景笑了笑,拒绝道。
“张伯父,您的医者仁心令人敬佩,但您一人,又能救得了几位百姓?”韩玄说道。
“能救一人是一人,不然老夫精研了半辈子的医术,那又是为了什么?”张仲景道。
“那您有没有想过,开设医馆,传业授道?”韩玄继续道。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打我那两本医书的主意了。”张仲景笑道:“你不必拐弯抹角,这些年我将《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两部医书,增减修改了不少,你要想要,随时可以抄写一份。”
说起来,几年前他的家族便爆发了疫病,张仲景远在长沙,根本无法及时赶至。好在韩氏派出大量的医师,这才让家族没有造成大量的伤亡,因此张仲景也十分的感激。
“张伯父,如今不少庸医,趁着乱世趁火打劫,大肆敛财,丝毫没有医者仁心。”韩玄说道。
随着各地战火频发,天下瘟疫横行,不少庸医不给病人认真诊脉,随便开方抓药,只知道赚昧心钱。
张仲景听后紧皱眉头,医术是他这辈子的追求,他不希望有人玷污他。
韩玄继续道:“一些师承名医的人,也不思进取,因循守旧,不精心研究医方、医术。反而却是以此竞相追逐权势荣耀,只顾得赚得盆满钵盈,全然忘记了医者的本分。”
张仲景听后面色顿时阴沉下来,怒斥道:“这些败类,医者当以解救百姓的病痛为先,而他们竟然如此败坏医者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