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策马而来,停在几步之外,并没有看向韩玄和赵云,毕竟二人此刻都穿着长袍,他以为是某世家的公子哥前来游玩。
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赵云坐下的夜照玉狮子,随意道:“这匹白马我们看上了,不仅这匹马,这片马场上的所有白马我都要了!动作快些!”
公孙瓒丝毫没有把韩玄、赵云与这些乌桓人放在眼里,颐指气使傲然道。
相比于幽州牧刘虞主张怀柔乌桓政策,反而公孙瓒却认为“胡夷难獬,当因不宾而讨之”。
“公孙长史未免太过霸道了,这马先到先得,理应归我们!”韩玄眼中闪耀着黑芒,直视着公孙瓒道。
“你是何人?既知我威名,还敢与我作对。”公孙瓒冷冷的道,他除了讨厌异族外,也讨厌和异族混在一起的汉人。
公孙瓒如今是辽西属国的长史,虽有降虏校尉,都亭侯等官职爵位,但与韩玄一比还是不够看。
公孙瓒为人气量狭隘,妒害贤能,甚至曾征讨乌桓叛军时,他自恃兵力强大,便放纵自己的部队,多次掠夺百姓,搞得百姓怨声载道。
因此导致仁爱宽和的刘虞与他渐生嫌隙,关系逐渐恶化。
不仅跟顶头上司结怨,在士人之间的口碑很差,百姓更是对他畏之如虎豹豺狼。
这种人,若不是能征善战,作战勇猛,早就被雪藏了。
“威名!哈哈!你也好意思自称。”韩玄的露出一丝笑意道:“当初你被乌桓首领丘力居围困于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粮食殆尽,便杀战马,将弩、盾煮熟充饥。你这威名确实人尽皆知。”
“你。”公孙瓒双目瞬间圆瞪,死死看着韩玄,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当时的那一战,他被乌桓打败,绝望之下只能解散了麾下部众,让其四散逃命,外加天降雨雪,不少人在饥寒中死。
正是因为这些经历,公孙瓒对乌桓和异族们深恶痛绝,对待他们始终以最激进的手段,甚至立志要扫灭乌桓。
在张纯、张举等叛军败亡后,丘力居便派遣使者前来与刘虞沟通归附之事,但这些使者却被公孙瓒所杀。
“你如此袒护乌桓,莫非你背弃朝廷,加入异族,怪不得你敢与乌桓人同流合污。”公孙瓒严声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