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在接过奏章之前,心底便已经大致知道事情真假。
打开奏章只见其中密密麻麻的字,字字都在揭露与张角暗中勾结的罪证,条理有据,证据确凿。
“阿父。”刘宏平静地唤了一声张让,随后暴怒地将手奏章扔到他的面前,怒斥道:“这上面记载的可是真的?”
“陛下,冤枉啊!定是王允陷害于臣!”张让扫了一眼其上的内容,不禁吓得半死,急忙叩头大呼冤枉。
虽然他深得皇帝信任,但也知道私通叛军,可是夷灭三族的重罪。
何进看着大发雷霆的刘宏,立即上前热火机浇油道:“陛下,张让等十常侍,鱼肉百姓、侵吞地方。把大汉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做起恶来更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公然干预朝政、陷害贤良,又在朝中和州郡援引私党、广布党羽……”
俯首在地的张让,见何进落井下石,如此不依不饶。他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的嘴撕开。
何进说的起劲,如果不是见刘宏已经不耐烦,何进可以将张让的罪责说上一整天。
“陛下!如今张让更是私通叛军,意图叛国。请陛下做出责罚,夷灭张让的三族,并昭告天下,以安民心!”
“阿父,还有何解释?”刘宏已经恢复了平静,问道。
何进闻言顿时一愣,这还要什么解释,是王允奏章上写的不清楚?还是自己没说清楚?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地步,还有什么可问,都可以直接宣布夷灭三族了!
张让混迹宫中多年,在血淋淋的争斗中脱颖而出,能成为宦官之首,那是何等狡诈圆滑的人物,绝非易与之辈。
顿时从刘宏的话中顿时听到一线生机,看来刘宏并不想他死,只要给出合理的解释,自己定然能够度过此次难关。
想到这,张让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声泪俱下道:“陛下,冤枉啊!臣对皇上的忠心是天地可鉴,日月可昭的。是绝对不会背叛陛下,一定是王允从中作梗,在离间臣与陛下之间的关系,此人其心可诛,请陛下明鉴……”
何进无语地看着,跪在地上恬不知耻的张让。
这脸皮是厚到何等地步,不仅不承认罪行,反而还污蔑说是王允忌妒他,从而故意陷害他。
张让不断地表达着自己对皇上、对朝廷是如何忠心耿耿,赤胆忠心,尽忠报国……,绝没有丝毫与黄巾军私通和背叛朝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