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的父亲韩亮虽未发一言,但看着场中焦点的长子,嘴角微笑不住的点头。
“君越贤侄以诗明志,志向高远,好!”褚贡夸赞道。
“有志向是好事,就怕好高骛远,年轻人未免太过轻狂!”岑咥面露不屑地说道。
虽不知岑老为何屡次讥言讽刺,已经微醉的韩玄,却也不复日常的平淡,立即做出反击。
“还没吟完呢!”韩玄长剑刺去,直指岑老。
这举动,当即吓的众人惊出一身冷汗。
虽然岑老语出不逊,有些倚老卖老的嫌疑,但不至于下杀手吧!
就在众人想要阻止时,韩玄手腕一转,剑尖从岑老眼前划过,插入一旁酒壶的把手中。韩玄后退几步,长剑撤回,酒壶也随着带到他面前。
就见韩玄身体后仰,高举长剑,清澈的酒水,顺着壶嘴洒下,落入他的口中。
一口饮尽,韩玄的步伐微乱、似已醉去,再度吟唱道:“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场中众人都知道,这句词明显意指岑老。
面对着场中针尖对麦芒,一些不嫌事大的人,立即高声赞叹道。
丝毫不顾及岑老那已经变得黝黑,又通红的面孔。
韩玄所吟的诗句中,“世人”指是指凡夫俗子,岑老没想到韩玄竟然将他与凡夫俗子相比较。自誉为出身高贵的他,又是荆州名士,自然是气的那是满脸通红。
剑法舒缓却又十分迅疾,剑光凛冽,众人却清晰的感受到,剑招中的杀意。
挥剑如风,动作流畅而有力,剑尖在空中留下一道弧光。
即便如此,长剑上的酒壶依旧平稳,一滴酒液也未洒出。
韩玄将酒壶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脚尖轻点,一声长啸,吟唱更加高昂,“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一剑劈下,剑上空空如也的酒壶,顺势精准的落在,岑老面前的长案上。
韩玄剑尖所指,诗句的最后三个字,也随之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
“好!”
“精彩!”
在场众人无不,高声喝彩!
最后这两句意为,孔老夫子尚且觉得后生可畏,而岑老你难道比圣人还要高明?男子汉大丈夫千万不可轻视年轻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