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成道长那边一给消息,我们就可发动。
至于那颉利有没有将突厥部族,召集到边镇的本事,这我一个小女子就不得而知了。”
王君廓此时,正式的衡量了长安城的战力与自己手上人马的对比。
如若那几位大将军,真的不在长安的话,布置战局方面倒是没什么压力了。
现在只看大军能否被调离长安,只要走了一半,那就可以偷袭。
之后,直取皇宫,王君廓看了看自己身旁兵器架上的那口,随自己征战的大砍刀。
他心想,李世民,我们昔日的君臣,如今的对手,不知这最关键的一战,谁能笑到最后呢?
长安城内,一处人来人往、闹中取静的酒肆里,成玄英一身素色道袍打扮,手握拂尘,身后背着一柄宝剑,脸上保持的神秘的微笑,喝着今年的新茶。
而他对面端坐着的冷明妍,一直低头不语,最后冷明妍实在绷不住,小声的说道:“成道长,家兄已经在来长安的路上。
我也不多说了,先前与赵王李宽的些许不悦,我们也鉴于阵营不同而已。”
成玄英一听这话,忽然间将眉头紧皱,随即冷冷的问道:“你兄长?他不是应该在隐王殿下身边吗?
为何能暗自与你私下里通消息呢?可是南方那边出什么纰漏?”
冷明妍没有回答,迅速起身,想要离开,可成玄英也即刻起身,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
成玄英冷冷的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说当日,贫道在太原城外,还救过你一命,否则,现在你也许就是一坯黄土而已。
你冷家兄妹,就是如此回报贫道师徒吗?”
冷冷明妍耸了耸肩,随后小声的提醒道:“成道长,这里可是长安城。
你如此口不择言,小心被那不良人听了去,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来捉你了。
你想成就你道门的大业,想助那李承爵达成愿望,这与我们兄妹何干啊?
别再许诺那些,连你自己都不信的事了,更何况,他李承爵对我们兄妹,并无过多的恩惠。
反倒是我们江湖人的性命,在你们眼中,如卑贱的蝼蚁一般。
家兄已经决定退出江湖了,小女子我也一样。
江湖纷争尚且让我们难以应付,更何况还要掺杂进你们与李唐皇族的夺位战之中去。
你觉得我们江湖人,就一定会想借助此时,来提升地位吗?
哼哼,简直是笑话,我们既没有五姓七望的底蕴,更没有关陇门阀的势力,所以,我们还尽早退出就好。”
成玄英喘着粗气,先是冷笑,随即恶狠狠的说道:“冷明妍,你愧对你鬼罗刹的名号啊!
贫道观你媚眼如丝,是红鸾心动的表现,看来你是遇到心上人了吧,否则,也不会贸然的想退出。
世间三万六千字,只有情字最伤人,一个情字,真的就如此让世人迷惑吗?
贫道听说令兄与郑家的大小姐走得很近,似乎还暗生了情愫,这置贫道那徒儿于何地啊?
你们兄妹还真是没出息,助强者完成百年基业,贫道可保你冷家世代富贵,难道这都不能让你们满意吗?”
冷明妍错开成玄英的阻拦,半回头的说道:“成道长,多谢你当日的搭救,日后我们兄妹,必定会回报于你。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长安城周边最近已然出现不稳的迹象。
但身为皇帝的李世民居然没什么动作,说不定是他故意为之。
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别到时候,成了那李承爵的殉葬品。
虽然,你们有师徒名分,但你别忘了,你身后有道门,别到时候牵连更多的人。”
说完,冷明妍独自走出酒肆,之后长出一口气,抬头看着斜照下来的阳光,感觉暖暖的。
她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随后,她乐呵呵的直奔宇文家的新府院而去。
但站在酒肆门口的成玄英,却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远去的方向。
成玄英心里暗自断定,这女子是不是与那赵王李宽,有什么新的协议啊,难道他们兄妹倒戈了不成?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破坏原有的计划,一定要找出重要所在,否则,这小小的细节,定会成为成败的关键。
宇文家新府院的街角,宇文凌空一直在这里,他内心极度不安的踱步。
他一早就看到冷明妍出了府门,却无法去问,其实他是有点害怕,万一人家姑娘要离去呢?
他碍于现在尴尬的身份,怎么去阻止呢?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