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萧瑀的府上,一早就有人送上名帖,要是一般人,都入不了萧家的眼,但这名帖的主人不可轻视,赵王李宽。
这可是目前李唐的风云人物啊,况且,他还有个特殊的身份,即将成为萧家的女婿。
确切的说,是萧家女子萧菲菲即将与赵王李宽成婚,这可不是下嫁,是妥妥的高攀。
一把新奇的折扇,被萧瑀郑重的,送到了这些天跟自己闹别扭的女儿手中。
本来这萧菲菲听到,是赵王李宽送来的东西,很是气愤。
一想起自己将要嫁给这个,武痴一般的人物,萧菲菲就为自己的命运,而感到悲伤。
虽然,当初正妃的位置,传闻是不属于她的,而现如今,即将成为赵王正妃的她,还是对这个身份不屑一顾。
因为,在曾经的某天,有位年轻俊朗的小道士,走进了她的心,这是她心中的最大的秘密。
然而,当她看到这新奇东西的时候,也有些好奇,为什么李宽会送她东西呢?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赵王李宽,非要赶在大婚之前,送给她呢?
难道他知道自己偷偷出府,去玉虚观寻找那小道士的事情了?
如果,这件事一旦败露了,那李淳流的性命堪忧啊,这是对皇室的亵渎啊,萧菲菲急得一时没了主意。
可这奇怪的东西,像是把扇子,但又很独特,难道这是诀别的礼物吗?
萧瑀本就一副愁容,但却故作笑眯眯的样子,来到自己女儿面前,说道:“菲菲啊。
为父都给你当传信使了,你就看看吧,为父尊重你,没有偷看。
为父就不打扰你了,你要按时吃饭,这些日子你都瘦了。
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皇家震怒,我萧家该如何自处啊?
你偷跑出府的事,在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但陛下没差人来训斥,这已经不错了,我们要适可而止才好啊。”
听着自己父亲的话,萧菲菲也有点心疼,起身对萧瑀歉意的说道:“父亲保重身体,万不可为女儿的事情,再费心劳累了。
女儿绝不会让萧家蒙难,皇家的事,就随它去吧,也许这就是女儿的命。”
萧菲菲接过折扇,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慢慢的打开,只见一首奇怪的词,展现在自己眼前:
“夏蝉冬雪,不过轮回一瞥,悟道修炼,不问一生缘劫,白纸画卷,寥寥几笔绘江湖深浅,难绘你,不染纤尘的容颜。
夜不成眠,心还为谁萦牵,灯火竹帘,梦里随风摇曳,月华似练,遥看万载沧海成桑田。
它不言,不言命途的明灭,若流芳千古,爱的人却反目,错过了幸福。
谁又为我在乎,若贻笑千古,因为爱得执迷又糊涂,也不悔做你的信徒。”
萧菲菲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这感觉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也说不上来。
之后,她又翻过来一看,赫然写着:“宽本柔情似淳流,仙风道骨现街头。
糖人一诗同归处,蜜如心语已入喉。”
是他,不是他,本就是他,原来就是他,缘分早定。
萧菲菲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萧菲菲本就活泼的性格,一下子让她感觉,自己飞起来一般。
只见她收起折扇,紧紧的搂在怀中,那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但这可把一旁的萧瑀弄蒙了,什么是他不是他的,到底是谁啊?
他也心疼自己女儿,长叹一口气,之后,他镇定的说道:“女儿啊,为父没考虑到你的处境,唉,为父错了啊。
现在为父就入宫,舍得这一身爵位不要,就算陛下怪罪。
将我萧家尽数,贬谪回到江左去,也不想我女儿的受苦,那赵王李宽,咱们不嫁也罢。”
说着,萧瑀转身就要走,萧菲菲先是愣了一下,马上拉住自己父亲,喜极而泣的说道:“父亲,女儿嫁,女儿应当早早的嫁,不对,女儿就等着嫁,也不对。
哎呀,女儿不许父亲去,女儿听父亲的话,就等大婚之日了。”
说着,萧菲菲擦着泪水,一副害羞而含笑的样子,而萧瑀反复的看着自己女儿,心想,这孩子是疯魔了不成吗?
他小心的问道:“乖女儿,嫁给赵王李宽?不闹着找什么小道士了?
要知道,这事儿可大可小啊,可别嫁入赵王府,再闹什么其他变故啊,那时候,说什么可都来不及了啊。”
萧菲菲一副可爱的模样,趴在萧瑀的耳旁说道:“父亲,那赵王李宽,就是那个李淳流道长,他们是一个人。
是阴错阳差的机缘,其实我们早就见过面了,儿女心许的就是他。
哼,他扮作小道士来哄骗我,等我入了赵王府,定要他好看。”
萧瑀一听,也没去仔细问什么缘由,只是说道:“女儿啊,莫要再闹,为父可经不起折腾啊。
你大婚之后,可要明白,那赵王李宽,可是最受宠的皇子啊!
千万别做那小儿女状,惹到了那杀神,咱们萧家可消受不起啊。”
萧菲菲撒娇的说道:“父亲放心,女儿省得,总之请父亲宽心。
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殃及到我萧家的,而且,女儿可以保证,那赵王李宽一定会善待女儿的,女儿也是会真心对他的。”
萧瑀这才稍微放下心来,笑眯眯的说道:“那咱就好好吃饭?不闹了?”
萧菲菲得意的喊道:“小猫,将本小姐喜欢的吃食都弄来,顺便把猫儿都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