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牧很是自然地擦鼻血,眼睛并未看她,盯着满身血污的袖子看,“能确定是朝廷中人,而且敢做这等事的应该是位高权重,但具体是谁便不知道了。”
江若若半信半疑道:“就查到这么点东西?”
项牧惊道:“能查到这点东西就不错了,一个没开口说话的死人,你指望能找到多少东西,你这么多年不是一点东西查不到嘛,还说我。这还得你想想你家以前有没有对朝廷哪个大佬有过天大的恩惠,才敢做这种杀头的事。”
江若若心中虽然失望,但看他的话不像是说谎,毕竟这些年她也只是猜测会是皇家中人或者是朝中的人救了她。
而现在这家伙帮她确定了,至少有一些进展。
江若若调侃道:“你既然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云熠已经查到峨眉了,你觉得离他查剑宗的日子还远吗?”
项牧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今日来了两波人马来劫我,我猜一波是太子的,一波是云熠的。”
“何以见得?”
“云熠,道貌岸然之辈却心中有志向,他在文阁酝酿许久,天天陪着文阁孟阁老,还是孟阁老这些年最得意的门生。”
“孟阁老三朝元老,文学之最,虽然已不理朝事,门生和影响力在那,皇帝都让他三分。可年事已高了,如今我被赶出首京欲接防西南。魏王势弱,太子势强,他跟在太子后面,踩着废掉的皇长孙给太子递上一张投名状,然后靠着迎娶文家的大小姐那不是一件美事嘛。”
江若若美眸微动,“既然你看得如此清楚,自然不会只与我说这些。”
“哈哈哈……你应该猜到一些了,五年前他的投名状没人接,现在的投名状我能让他这么轻易投出去吗?哈哈哈~~~”
江若若眼睛瞟了一眼项牧。
“这就是你找我帮你的诚意?往他身上泼脏水,给他安一些没有证据的说词,你觉得皇帝会信吗?太子会信吗?你以为这样云熠就会改变调查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