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不觉得进忠真的是在偷看厄音珠侍寝。
毕竟,自打进忠被拨到养心殿伺候起,嫔妃侍寝时他在外间的时辰可多着呢,总不至于到现在还好奇这事儿。
皇上更在意的,是他的奏折,他的政务,他的江山。
进忠背上涔涔冷汗直流,伏跪在地,强作镇定的恭声答道,“皇上明鉴,奴才不敢。”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皇上满意。
皇上目光如炽热的火焰般炙烤着进忠的后背。
正当他准备硬扛下皇上的责难时,李玉甩着拂尘从外间匆匆而来。
李玉二话不说,喊着“皇上恕罪”便跪在了进忠身前半步的位置,隐隐有护着他的架势。
额角一滴汗滑落,李玉咬牙道,“皇上,其实奴才一直有一事想报,奈何奴才跟进忠多番查探,证据都不足,这才不敢胡言。
不过奴才敢担保,进忠他绝无染政的心思,还望皇上能听奴才稍稍一言。”
皇上拧眉。
李玉向来安分得体,伺候他多年,用着很是顺心。他的话,皇上还是愿意稍分些耐心听听的。
待听到了皇上低沉的嗓音轻“嗯”一声后,李玉忙不迭的把自己近期所查探的内容如倒豆子般吐了个干干净净。
原是养心殿上个月新进了一批洒扫的小太监。其中有一个,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