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打扰皇上处理朝政,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太后便止不住的越想越深,直至急火攻心,所以才晕了过去。
皇上,是臣妾没有照顾好太后,请您责罚臣妾吧。”
魏嬿婉一番柔声细语,虽然承认了自己有过,可却无论如何让人责怪不起来。
皇上果然未曾多言,只安慰了她两句。
“皇帝……是皇帝来了吗?”太后苍老中略带嘶哑的声音低低响起。
皇上立马靠向了太后的榻边,“皇额娘,儿子来看您了。”
太后那卸了护甲和戒指后,枯瘦微皱的手艰难举起,似是想要握住皇上的衣角,以确认眼前人的真实性。
皇上抬手示意魏嬿婉退下,而后独自坐在了床榻边,任由太后攥着了他衣摆的衣角。
魏嬿婉哽咽应是,轻手轻脚的收拾好了榻边的药碗残渣,这才默默退了下去。
殿内只余母子二人,一时竟沉寂了下去,只有太后平缓的呼吸声还在极有规律的起伏着。
“皇额娘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是想跟儿子说恒娖的事吧。
儿子这次执意要出兵准噶尔,就是为了压制住达瓦齐,带回恒娖。”
太后抿了抿唇,揪心道,“皇帝,哀家知你好意。
可达瓦齐毕竟也算你的妹婿,若能和谈,岂不皆大欢喜?
战场上刀剑无眼,恒娖已经够悲苦的了,哀家不想她的生活再有波折了。”
皇上眼中弥漫冷意,“皇额娘太过妇人之仁了。达瓦齐虽娶了恒娖,可儿子从未将他那样的乱臣贼子当作过妹婿。
儿子会下旨,让前线军士尽力保住恒娖的。儿子从前已经畏缩过一次了,这一次,儿子绝不和谈。”
皇上从未这样斩钉截铁的拒绝过太后,太后一时竟有些怔愣和辛酸。
“好啊,皇帝是看哀家卧病在床,是个将死之人了,连哀家的心意都不愿顾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