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豹子分明就是你射中的。为何你要换了箭羽,拒了这头筹?”
凌云彻只淡然笑笑,“这豹子,本就是围场中人为了助皇上猎兴,特意驯养的。
能拔了这头筹的人,也只有皇上。今日,若不是看到有人即将命丧豹口,危在旦夕,我也是不会出手的。
咱们做臣子的,第一要义,就是不可败了皇上的兴致。”
圆脸男子这才恍然的撞了下凌云彻的肩膀,“你小子,果然是越来越圆滑了,越来越有当官的样子了啊。”
回了围场,皇上本打算让魏嬿婉自行回帐篷里多歇息一会儿。
可魏嬿婉不肯,以自己害怕为由,缠着皇上,柔柔弱弱的就将人留在了自己帐内。
皇上白日里除了那头豹子之外,还猎了几头鹿和獐子。
因着身在围场,没什么束缚,魏嬿婉特意向进献了鹿血酒,以滋补身子。
皇上饮了那酒,果然感觉精力充沛了不少,心里更是觉得魏嬿婉十分熨帖可心。
听着主帐中皇上和魏嬿婉寻欢作乐的声音,另一帐篷中的颖嫔和恪贵人可就没那么高兴了。
这帐篷根本就不隔音,恪贵人撕了个羊腿递给颖嫔,可颖嫔实在是烦躁的啃不下去。
“这个令嫔,在宫里的时候就会动歪脑筋把皇上截了去。
现在在木兰围场,更是成日里摆出一副娇弱兮兮的菟丝花模样,惹皇上怜惜。
我在家的时候,母妃御下极严,那些妾室们想来都服服帖帖的,哪里敢这般争宠?”
恪贵人嗤笑着摇头,“可不是嘛。现如今的皇后,日日只顾着养胎,根本不理后宫事宜。
愉贵妃倒是会管,可她只管宫务,根本不会打压嫔妃争宠狐媚。
纯贵妃眼里只有她的阿哥们,慧妃更是长期养病,只管自己开心,根本不在乎皇上的宠幸。
满宫里瞧着,也只有咱们姐妹同是出身蒙古,能够一条心了。”
颖嫔叹了口气,“这大清,跟我母家真是不一样。皇上宠我的时候,可不曾这般彻夜灯火通明,放肆大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