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诚妃只觉入目的一切都是灰蒙蒙,暗沉沉的。
诚妃想要起身,可下身撕裂的痛意直冲着她的神经,让她动弹不了半分。
守夜的小宫女见她醒了,忙拿来软垫让诚妃倚靠坐起,而后又端来汤药想要伺候她喝下。
诚妃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把掀翻了那药碗,努力发出微弱的呵斥。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本宫喝了,反而下红不止?你这贱婢,是不是给本宫下毒了?”
药碗落地,细碎的瓷片如落在泥地上的水珠般飞溅一地。小宫女委屈的抽噎起来,惹的诚妃更加心浮气躁。
包太医和进忠闻声入内,看到的便是诚妃躺在床榻,指着小宫女,怒目而视的场景。
“诚妃娘娘,您刚刚生产,不可动怒啊。”包太医挥手示意小宫女出去,而后便立在一旁,不肯再靠近诚妃半步。
四下无人,诚妃懒得再装,她眯起眼睛,不悦道,“怎么是你?
齐太医不是说你技艺不精吗,你怎么非但没有受罚,反而还敢在本宫面前伺候?
齐太医?太后不是拨了他来诊治本宫吗?本宫要见齐太医!”
包太医不紧不慢的回道,“微臣的一切都是谨遵皇上吩咐而已。至于太后和齐太医,那微臣可就不清楚了。”
诚妃心头怒火中烧,“包太医,你……”
一股暖流突而从她身下涌出,继而便是四散弥漫的难闻血腥味。
诚妃只觉得自己浑身力气都消失殆尽了,四肢也渐渐冰凉僵硬起来。
“你……你对本宫做了什么?本宫的身子怎么不见好?
包太医,你好大的胆子,莫不是要违抗圣旨,不好好给本宫调养身体,反而要谋害宫嫔?”
包太医垂眸,声音淡淡道,“微臣从未更不敢违抗圣旨。皇上吩咐微臣做什么,微臣自然就做什么。”
诚妃面露疑惑,进忠弯起嘴角,双手交叠,不屑道,“诚妃娘娘何必吓唬包太医呢?
要奴才说,谋害宫嫔的,不是旁人,从来都是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