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闻永璂身体抱恙,直至今日仍未好全,担心如懿忧思过重动了胎气,所以才特意绕路,先进了翊坤宫。
皇上轻轻的抚了抚如懿的肚子,关切道,“最近身子可还有不适?
你月份渐长,还劳神给腹中孩儿绣花做什么?仔细伤了眼睛。”
如懿温柔的摇头道,“皇上不必挂念臣妾。臣妾为皇上怀着嫡子,怎会辛苦?
不过,皇上猜错了,臣妾不是在给腹中孩儿绣花,而是预备着给永璂做一个香囊。”
皇上闻言,拿起绣绷仔细瞧了瞧。上面是团花云纹,很是素雅别致,适合男子佩戴。
如懿的声音夹杂着淡淡愁绪,缓缓道来,“臣妾已经听愉妃说过了。永璂于习武一道上,天赋不足,所以只能靠勤补拙。
都怪臣妾近来孕中懒怠,对他关怀不足,才让这孩子傻乎乎的着了风寒。
臣妾如今顾忌着腹中这一胎,一直未曾亲去看看永璂,实在算不得一个好额娘……”
孕中情绪敏感,如懿的眼泪说来就来。皇上赶忙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
“朕明日会带着齐汝,亲自去阿哥所探望永璂的。
永璂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怀着身孕,若是因他染上了风寒,怕是他的心思要越发沉重了。”
皇上膝下阿哥众多,永璂除了嫡出和贵子的身份,其余方面实在不算出挑。整日里只会闷头读书,不争不抢。
都说懂事的孩子最吃亏。
且看永璂都病倒几天了,皇上都未曾亲自去探望过他,就可见人心凉薄。
孩子既然不会争,那当额娘就得抓住一切时机替他在皇上面前露脸才行。
二人温情的相拥了一会儿,如懿这才止了泪水,含着晶亮如星的眸子,“皇上今夜不是翻了永寿宫的牌子吗?
怎么现下还不过去?怕是丽贵人要等急了吧。”
皇上笑着打趣道,“如懿啊,你这话可是含了醋意吗?你若是吃醋了,那朕便不去永寿宫了。就留在翊坤宫陪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