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彤云糕有问题的事情,小栗子是真的不知道。
他只以为是丽贵人自己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巴结嫡子,让永璂记住她的好,继而在宫中保留一席之地。
没过两天,小栗子便被看似“毫发无损”的放了出来。继续被放回永璂身边伺候着了。
永寿宫里,柔贵人得知永璂病了,有些急切的去了丽贵人的殿内。
抬手屏退下人之后,她开口就是质问,“妹妹,你对他下重手了?”
丽贵人正站在落地琉璃镜前,比划着绣房新做的一件纺纱制石榴色流云飞鹤垂地长裙。
闻言,她爱惜的将舞裙重新挂起,这才漫不经心的缓缓道,“姐姐,你急什么。我是这般不知轻重的人吗?
四阿哥再怎么说,也是嫡子。若是他死了,我除了赔上自己的一条命,还能有什么好处?”
柔贵人眉心处几乎要着了火,“先前,你派宫人去阿哥所附近散播闲话。说皇后遇喜,以后四阿哥定会地位不保。
我没阻止你,是因为你下手干脆,将那几个宫人都找由头处理了,没留后患。
后来,你又做了彤云糕,让小栗子哄四阿哥吃下。我本就觉得这样冒险。
如今四阿哥病了,到底是不是你往那彤云糕里做了手脚?”
“自然不是。”
丽贵人转过脸来,媚然浅笑,“那彤云糕里又没放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最多是药材相冲而已。
四阿哥生病,是因为他自己体弱。
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那日是他自己去布库房习武过后,没有擦净身上的汗,就冒着风雪回了阿哥所。这才导致受寒着凉。与我何干?”
丽贵人声音放的更低沉了些,似耳畔呢喃般轻声道,“姐姐放心,我早就想好后路了。就算被人查出来,那也是太医院的罪过。
若是愉妃和皇后非要小题大做,我正好可以借机装个可怜无知的模样儿。
到时候太后再出面,说皇后善妒,容不下妃妾,连自己的嫡子都看顾不好。咱们才好从中得利啊。”
听了这话,柔贵人面色渐缓,又道,“可那小栗子,才被愉妃罚过。你说,愉妃会不会察觉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