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永璂授意,江与彬给永璂把脉时格外仔细,末了有些凝重道,
“如今是冬日,四阿哥的日常饮食中难免会添一些温补的食材。
可微臣刚刚给您请脉时,总觉得您脉象有些虚热。
敢问四阿哥近来,是否服用过人参鹿茸之类大热之物?”
永璂茫然摇头,“自然没有。
皇额娘担忧我年幼,过早补那些大热之物,反而会受不住。因此,我的饮食中从来不会加那些东西。”
江与彬垂眸思忖,带着惑色自语道,“这就奇怪了。如若不是饮食出了差子,那莫非是熏香?”
永璂抬起袖口,轻嗅着自己的衣裳,“我不喜香料味儿,屋中从来不熏染那些。
我的衣服上也是从不许人熏香,江太医当是知道的。”
话音落,江与彬忽而发现桌上放着的一杯并未冒着热气的茶盏。
顺着江与彬的视线看去,永璂有些羞赧的笑了笑,“我近来总觉得思绪有些燥热,情绪易激动,有时非得喝着冷茶才能清醒过来。
我自然是知道冬日喝冷茶,最是伤身的道理。可若非如此,我根本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还请江太医替我保密,不要告诉皇额娘可好?她还怀着身子,我实在不忍她为我操劳担忧。”
江与彬略躬了躬身子,“四阿哥心有成算,微臣明白,微臣定不会胡言乱语。
只是,四阿哥身子不适,还得尽快寻出原因才是。
皇后娘娘最疼惜的便是您了,倘若您隐瞒病情不报,只怕皇后娘娘到时候怪罪下来,微臣担待不起啊。”
“江太医所言,我心中明白,所以今日才特意叫来了你。不瞒你说,这病情由何而发,我心中也隐隐有些猜测。”
永璂顿了顿,又道,“永寿宫的丽贵人无子,为了巴结我,日日亲自下厨房为我做这彤云糕。
因是你帮我验过的,所以原先我吃着也没觉出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