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的眼神凉凉的如同深渊寒潭,让人越直视,便越觉心惊。
“你若还不信,也没关系,反正本宫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从明日起,本宫便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切了送来。手指没了还有脚趾,还有耳朵,眼睛,鼻子………
卢太医是医者,他能医得了别人,不知道能不能医得了自己呢?”
一阵强烈的反胃不适感,几乎令燕草眦目欲裂,面目扭曲,她大声咒骂道,“你敢!你这样残忍,你的孩子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魏嬿婉掩唇轻笑,毫不在意道,“本宫的孩子是皇嗣,你诅咒皇嗣,罪加一等。
杏儿,替燕草姑娘好好记上这一笔,可别漏了哦。”
“你……”见魏嬿婉油盐不进,芳草是真的怕了。
她紧咬着牙关,忽而想到了什么,阴恻恻说道,“你关着卢太医,皇后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早就打听过了,当初卢太医就是皇后安插到冯嫔身边的,你不怕诚妃娘娘,难道还不怕皇后娘娘吗?”
这一点,魏嬿婉不是没有疑心过,只见她挑着柳眉,媚态横生道,“本宫自然是怕皇后娘娘的。
可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现在在挑唆什么。你会查,本宫也会查。
追根溯源,当初卢太医不过是太医院一个新晋的太医。
分明是富察氏看在孝贤皇后身体每况愈下,心生不安。想要尽早安排诚妃入宫侍奉帮衬,所以才提前安排了卢太医入太医院。
而那时,皇后连卢太医有什么名头都不知道,不过随手从太医院拉了个人而已。
本宫的耳根子可没有你想的这么软。
你不过是垂死挣扎,想要本宫恨上皇后,从而让诚妃渔翁得利罢了。
诚妃是聪明,可本宫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蠢!”
在魏嬿婉愤而转身欲出木门的前一秒,燕草总算回过了神,软软的松了口。
“你……你放了他……我说……我什么都说……”
燕草的口供足足写满了三大页纸,已经被进忠亲手送去了养心殿,可魏嬿婉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