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上份内给予的赏赐都尚未领取,再未踏入过紫禁城一步。
可皇城风波,岂是他一个小小太医,想躲便能轻易躲开的。
魏嬿婉早早就派了人在宫外,蹲在了卢太医的府邸附近,密切监视着他。
杏儿压低嗓音,在魏嬿婉耳畔说道,“主儿,咱们的人昨儿个遇到了一个黑衣打扮的小毛贼,趁着夜色偷偷溜进了卢府后门。
遵着您的嘱咐,那人已然被咱们的人拿下了。扒了面罩搜了身,那人正是收拾了一堆细软准备跑路的卢太医。”
魏嬿婉冷哼一声,“卢太医照顾了冯嫔和本宫这么些日子,劳苦功高,怎么能让他这般灰溜溜的离开。
本宫也该加紧些为他备上一份厚礼了。”
慎刑司里,精奇嬷嬷们得了吩咐,办事儿格外“仔细”。
虽然一直吊着燕草的一口气,可饶是浅施了几个刑罚,燕草的身上就已然不剩一块好肉了。
她被铁链锁着,牢牢绑在了木架子上。连吃饭睡觉都无人放她下来。
诚妃自然也花了银子疏通,可精奇嬷嬷们收了银子,答应的挺好,却不敢为诚妃办事。
毕竟满皇宫里,哪个奴才不知道,皇上的命令大过一切。
皇上都开口将燕草交由令嫔处置了,精奇嬷嬷们再贪财,也是不敢违背的。
慎刑司的窗户,向来开的极高,极小,还有朽木制成的栏杆在其中穿插遮挡。再明媚的阳光,透过这样的窗子映照进来,也会显得黯淡。
魏嬿婉戴着面纱进来的时候,还能嗅到空气中充斥的铁锈味和浓厚的血腥味。
“令嫔娘娘,您怎么亲自来了。您若是有吩咐,奴婢们自会竭力去做,您贵步何必亲临贱地呐。”
慎刑司负责审问燕草的精奇嬷嬷没有名字,人们都管她叫欣嬷嬷。
因为常年皱眉不笑,欣嬷嬷偶尔一次的献媚,便显得格外用力过猛。
她白面血口的模样,惊的杏儿不自觉瑟缩了下身子,有些害怕的凑近了魏嬿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