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魏嬿婉的声音越发哽咽,皇上只得抚慰道,“都是做额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哭。”
“令贵人这模样,跟臣妾生永璂时像极了,都是又怕又喜,一片慈母之心罢了。”
如懿笑着开口,打趣道,“皇上曾说,待令贵人生产,便晋了她的位份,此事不知还做不做数啊?”
“君子一言,自然做数。”皇上朗声笑道,“令贵人诞育皇嗣有功,晋为嫔位。公主就赐名璟妍吧。”
承乾宫内一片和乐融融,唯独诚妃惴惴不安的立在一旁。
如懿借口带公主下去找乳母喂奶,临走时与魏嬿婉交换了一个眼神。魏嬿婉便趁着与皇上独处之际,哭哭啼啼的告了诚妃一状。
皇上愠怒,虽然诚妃有孕,但还是罚了她禁足三月。至于燕草,待魏嬿婉出了月子,便交由她亲自审问。
得了皇上的准话,魏嬿婉心下安慰,脸上笑意愈发甜了几分。
皇上走后,杏儿又端来了一碗安神药,“主儿,这回不是催产药了,是齐太医亲自煎煮的安神药。
奴婢派人盯着,里面加了许多固本补气的好东西,您快些喝下吧。”
魏嬿婉将药喝的干干净净,又含着参片,这才仿若脱力般重新躺回了衾被中。
“主儿这招也太冒险了些。虽说齐太医施了针,又特意遵皇后嘱托为您备下了定坤丹,可到底承了风险的还是您跟公主啊。”
杏儿心疼的用软布替魏嬿婉擦着手,口中不住的絮叨着。
“公主体弱,本宫大出血,虽然瞧着凶险,可也得了皇上的心疼。
若非如此,皇上怎肯下了诚妃的面子,把燕草交由本宫处置。”
知晓杏儿是好心,魏嬿婉又何尝不后怕呢。
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日若是叫诚妃和燕草轻易逃脱了,那她才是真正的不甘心。
定坤丹是好东西,前世如懿在海兰难产大出血的时候,就见齐汝用过。
魏嬿婉的大出血和一般的情状还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