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她灵光一现,套着许多金戒指玉指环的手,直直的冲向了顺心。
“皇上,定是那个贱婢与我擦身而过时,将那脏东西藏到了我的身上。
后宫女子向来是你争我斗的。定是婉嫔自己生不出孩子,就见不得旁人遇喜。
她嫉妒我女儿令贵人有孕,所以才用了这法子残害皇嗣。
如若不然,她怎么对这诅咒之法如此熟悉,说的头头是道呢?
要害您断子绝孙的不是我,分明是婉嫔才对!”
魏杨氏越说越是信心十足,胸膛也挺立了起来。
她自以为言之凿凿,逻辑通畅,在场的所有人都应当听从她的,把疑心的重点转到婉嫔身上才对。
可未曾想,不单是皇上和皇后,周围所有的宫人们统一的都用着冷漠戏谑的眼神看着她。
仿佛在欣赏一只困在笼中,垂死挣扎的惊弓之鸟罢了。
婉嫔残害令贵人的皇嗣?
且不说陈婉茵多年来一直与人为善,对上对下皆是客气温柔。
就说宫里如此多的阿哥公主们接连出生,陈婉茵都不曾有过一丝不忿。怎会因为令贵人有了身孕,而突然用了这巫蛊法子朝她下手呢?
这种荒唐话都不需要陈婉茵自己开口辩驳,显然是无人相信的。
就在此时,一声带着喘息的娇喝从门外传来,“皇上,皇后娘娘恕罪,求您怜惜宽恕啊!”
魏嬿婉及时赶到,扑跪在皇上面前,梨花带雨的泣诉道,“臣妾的额娘不懂宫中规矩,胡言乱语,求皇上饶恕她这一回吧。”
进忠看见魏嬿婉这般莽撞的动作,吓得心脏都要停了。
他伸手虚扶了一下,口中不忘着重强调着,“令贵人小心些,您可还怀着龙胎呢。”
魏杨氏眼见自己的靠山来了,嗓门反而更大了些。
“哎哟喂,嬿婉呐,你快跟皇上说说,婉嫔要拿巫蛊之术害你的孩子,还要诬赖到额娘的头上。额娘都快被她们给冤死了。”
魏杨氏一边说着一边还虚假的抹着眼泪,可在场之人哪个不是人精,哪个又看不出来她在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