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茵难得说了这么一长串辩词,可见其心中的确是憋闷极了。
如懿忙让容佩搬来椅子,请陈婉茵入座,并轻声安抚道,“婉嫔,你鲜少出来走动。
本宫知道你不是个爱惹事的,你的宫女顺心更是如此。
今日之事,本宫和皇上必定会给你一个公正的交待,绝不委屈了你。”
此话说出,陈婉茵这才忍着怨意,福礼谢恩。
如懿又让人拿了伤药过来。陈婉茵也不假手于人,亲自取过药粉,悉心的替顺心上着药。
一幅主仆情深的画面,连皇上看了也不免为之动容。
如懿一个眼神,容佩会意,转眼看向魏杨氏,眼神凌厉道,“魏夫人,刚刚奴婢已经派人盘问过在场的宫人们了。
她们都说,是您自己走路的时候一心欣赏着镯子,所以才不慎被门槛绊倒,跌在了顺心的身上。并非您所说的,顺心撞倒了您。
说说吧,今日您为何要在宫门处污蔑婉嫔娘娘的贴身宫女,并无故责打她?
您到底是受令贵人指使,故意犯上呢?还是仗着令贵人腹中皇嗣,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可以在宫中随意作威作福?”
“我……我……”魏杨氏语塞。
当时事发突然,她现在回想起来,也有些辨不清自己是被门槛绊倒还是被顺心撞倒了。
可魏杨氏习惯了遇到错处就往他人身上堆。
当时她身边离她最近的就一个顺心,魏杨氏自然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没错,是旁人撞倒了她。
可容佩言辞犀利,毫无错漏。
魏杨氏一张嘴,哪里抵得过在场众多宫人的许多张嘴,她实在不知从何辩起了。
皇上对这个满口贵婿的粗俗妇人厌烦至极。
他眉心微蹙,“魏夫人在宫中大放厥词,倒是颇有雄心壮志啊。
魏夫人既说魏佐禄骁勇善战,那朕便给你们魏家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近日闽南战事频发,军中缺人,便将魏佐禄充入军中。若他来日能建立功绩,自然有他到御前伺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