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嫔?她在宫中得宠吗?肚里有货吗?”
魏杨氏问的尖锐,可顺心怎敢妄议主子的事情,诺诺低头不语。
一旁引路的小宫女想要息事宁人,忙道,“魏夫人,婉嫔娘娘虽然未尝有过子嗣,可她侍奉皇上多年,颇得皇上敬重。
况且,嫔位是高于贵人的。老夫人,时辰快到了,咱们还是先出宫吧。”
可魏杨氏不管其他,只听到了一句婉嫔没有子嗣,傲然道,“原是个肚里没货的。
没有子嗣,侍奉再久,攀的再高,又有何用?不过是占了个位份不下蛋的母鸡。
在我们家里,这样的女子,合该被休掉发卖出去……”
小宫女听着魏杨氏越发放荡的说辞,羞得脸颊通红,却不敢上前阻拦。
纵然婉嫔的恩宠一直平平,但皇上隔段时间总会召她去养心殿伺候笔墨。
只可惜婉嫔命里子嗣缘薄,多年恩宠下来,也无子息。
婉嫔心底里最深的痛处,如今便被个无知妇人狠狠揭露了出来,顺心怎能咽下这口气。
听到自家小主被一个低位嫔妃的额娘如此羞辱,顺心一时没忍住气,呛声道,“老夫人,这里是紫禁城,不是你们家。
您如此诋毁婉嫔娘娘,莫不是仗着令贵人的势?”
魏杨氏看顺心还敢顶嘴,气焰愈加嚣张起来,竟然伸出手去,使劲儿拧着顺心的脸。
原先家中困苦的时候,魏杨氏是做惯了粗活的,手劲大的吓人。
她拼尽全力的一拧,直接把顺心的脸颊掐的青紫一片,甚是可怖。
顺心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刺痛从脸颊上传来,直刺的她半边脑袋都麻木了。
顺心从潜邸时便跟着婉嫔伺候,资历颇深,是心字辈的大宫女了。
她哪里见过这般粗鄙不懂规矩的野蛮妇人。
看着顺心捂脸怒瞪自己的模样,魏杨氏还觉不解气,朝她啐了一口,道,“你一个奴婢,又不是真正的婉嫔,还敢质问本夫人?
再瞪,本夫人就挖了你的眼珠去喂鸡!”
“大胆妇人,这里是紫禁城,不是你们自家的刑场,谁容许你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残害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