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并非受到责罚,只是张廷玉在朝中的势力被瓦解了大半,再不复从前配享太庙的尊荣。
作为富察氏的最大支持者张廷玉,主动奏请告老还乡,皇上爽快准奏。
至此,富察氏的势力开始有所松动分散,诚嫔在后宫地地位更是不复从前,她也再不能仅凭母家而超然立足。
诚嫔更是心急如焚,惶恐不安。各种手段频出,终是得了皇上几回留宿。
只是诚嫔几乎都快把坐胎药当水喝了,可就是一点儿孕气都见不着。急的她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除却此事,西藏边陲又起叛乱。
皇上任命岳钟琪率兵入藏平定,终是大败西藏郡王珠尔默特那木札勒,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仗。
这日养心殿内,魏嬿婉一身桃粉色绣彩蝶翩飞旗装,云鬓间插着三只轻巧的金枝镂空蝶羽簪子。
她打扮俏丽的轻抚着月琴,正缓缓奏着新学的彝家小曲。
皇上素来喜好繁复奢华的样子,如懿身为继后,自然也有意松一松孝贤皇后在世时六宫节俭之状。
故而不仅宫殿的摆设愈发华美贵重起来,妃子们的衣着首饰,胭脂水粉的选材和研制也精致了不少。
魏嬿婉这身儿虽然满是湘绣,可也不逾矩。
皇上爱看嫔妃们装扮美丽的样子,如懿也爱看。
就着轻柔松快的小调,如懿正与皇上对酌闲谈。
闲适宁静的场景,很快便被一阵不适宜的干呕声所打断。
如懿关切的看着魏嬿婉,“魏贵人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魏嬿婉脸颊微红,似是存了什么难言之隐般轻捏着月琴的细弦,并未出声。
还是一旁的杏儿担忧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主儿自从月余前身子就不太舒坦。
不仅时常头晕,连膳食用的都甚少。稍微沾点儿油腻荤腥就恶心想吐……”
“杏儿,别说了。”魏嬿婉轻声喝止,而后起身抱着月琴,蹲下福礼。
“嫔妾的身子自己清楚,从前做宫女时饮食不规律,所以肠胃才一直不大好。
今日本是好多了,才想来皇后娘娘面前献艺。不成想御前失仪,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