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热闹,景阳宫却是冷清至极。
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在诚嫔的脸上映下了一道道黑影。
燕草端着汤药进来,小心福礼后说道,“主儿,说来您也算和敬公主的姨母,这样的场合,您去送嫁,并不不妥。”
诚嫔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论亲缘是够了,可本宫身份不够,到哪儿都是受人耻笑,何必去讨那个没趣了。”
“主儿别灰心,您已是嫔位,身份不低了。”燕草忙道。
可这话并不能安慰诚嫔,只让她觉得心中更显凄凉。
也许其他女子觉得,嫔位已然不错了,可诚嫔入宫便是浩浩荡荡的冲着后位而来的。如今差之千里,让她怎能不觉羞耻。
“后位本宫是没指望了,可这太子之位,必得属于我们富察氏。”
诚嫔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然后便是无尽的颓然。
“秦桑背叛了本宫,本宫实在是心痛不已。只是她已经随着和敬公主远赴蒙古,本宫不能动她。
燕草,现在本宫在宫中,也唯独只有你可以信任了。”
诚嫔这话说的可怜,眼眸里也闪着晶莹的水花。
燕草心疼的扶住她的手臂,轻声抚慰道,“主儿别担心。奴婢与秦桑不一样。
奴婢自小都跟着主儿,奴婢的一切都是主儿赐予的。无论如何,奴婢是绝对不会背叛主儿的。”
得了燕草这句话,诚嫔才算是稍稍安心。
秦桑是因着一手医术,才在入宫前被诚嫔要在了身边。而燕草,则是实实在在的跟随诚嫔一同长大的。
相比之下,燕草与诚嫔的情分,自然要更深厚许多。
燕草温柔的拂去诚嫔脸颊上的泪珠,继而愤愤不平道,“秦桑是个没良心的。
只可惜她命好,会巴结。居然攀上了和敬公主和辅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