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进了慎刑司,这桩私情,奴婢也是不敢替公主认下的。”
听了秦桑这话,如懿忙道,“皇上,公主年少思春是人之常情。
可公主毕竟是天家血脉,懂礼守矩,定不会做出违背礼法之事的。
更何况,皇上给公主殿挑选的侍卫,人品皆是上乘。又怎会违逆皇上心意,犯下那些株连族人的祸事,累及圣誉呢。
臣妾以为,秦桑是贴身照顾公主的。她都矢口否认,皇上应当信她才是。”
这些都是皇上爱听的话。如懿刻意顺着皇上的心意说,皇上的面色果真略略和缓了些。
“如懿啊,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璟瑟对你一向不敬,难为你此时还肯公正不阿的替她说句公道话。”
如懿温柔的笑了笑,看向皇上的眼神中尽是缠绵的情意。
便在此时,秦桑不合时宜的开口打断道,“奴婢未能将此事及时向皇上和皇贵妃娘娘禀报,是奴婢的过失。
可今日,奴婢斗胆也想为自己争辩一句。”
这句话,倒让如懿难得高看了一眼她。
这秦桑确实是个聪明的,她知道今日之事涉及皇家秘辛,她难逃罪责。这是想要将功抵过,给自己找替罪羊啊。
秦桑的目光中露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沉声道,“奴婢是诚嫔娘娘的宫女,亦是富察氏的家奴,自然事事要为诚嫔和富察氏着想。
奴婢自小便跟着诚嫔伺候,算到如今,也已经十年有余了。
可诚嫔自打入宫之后,日日思虑着如何封后,成全富察氏的荣光,性情也不复从前柔和。
私下里更是乖戾至极,对皇贵妃满口污言诅咒,还硬逼着奴婢去做奴婢不愿意做之事……”
“什么事?”皇上不耐烦听秦桑废话,冷声催促道。
秦桑伏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才说道,“就比如,之前公主原先装病留住齐太医一事,便诚嫔和公主联手所为。
诚嫔为了为难皇贵妃,便指使奴婢给公主下药,假造病情。然后利用公主的权势,顺势软禁了齐太医,不准他被皇贵妃所驱使。
诚嫔所做的这一切,皆是为了给皇贵妃安上一个治宫无能的名声,以便日后争宠夺位。
若非如此,冯嫔纵使生产不顺,也未必会一尸两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