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的轿辇之事,虽然最后并未牵扯出诚嫔,可冯贵人的直觉总认为此事与诚嫔脱不了干系。
面对一个无冤无仇都要算计自己的人,冯贵人能有好脸色才怪。
总归冯贵人肚子里的龙胎即将落地,往后有了倚仗,更是不必看着诚嫔虚伪的嘴脸了。
“无妨,皇嗣重要。”
诚嫔收起情绪,温和的点了一下头,便准备越过冯贵人离开。
冯贵人微微侧开身子,好像是嫌弃诚嫔污秽,生怕沾染了她的一片衣角似的。
诚嫔突然就一口气忍不下去了。
她都已经是嫔位了,凭什么只是侍个寝,连一个小小贵人都敢对自己不敬了?
“冯贵人这是肚子里揣了个宝贝啊,怎么与本宫擦肩而过,都如此小心谨慎的?当真是辛苦啊。”
面对诚嫔的阴阳怪气,冯贵人就显的淡定了许多,“保养皇嗣是嫔妃的本职,嫔妾自然不敢怠慢。
不过说来,诚嫔娘娘已经服侍过皇上了。想来嫔妾的辛苦,娘娘也总能感受到的。”
听着冯贵人表面祝福,实则嘲讽的话语,诚嫔努力维持着表面浅淡的笑意,可额角却早已暴起了青筋。
旁人不知道,诚嫔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皇上本就因着在孝贤皇后丧期期间搞大了纯贵妃的肚子而懊丧不已。
已经成形的皇嗣不能打掉,那尚未遇喜的嫔妃总是可以提前防范的。
所以,那日诚嫔侍寝完毕后,皇上让进保亲自送了一碗避子药过来,看着她喝下去了。
皇上明摆着是不想要她遇喜,纵然诚嫔有法子将那避子药吐出来,可她也不能违逆皇上的心意这样做。
这种憋屈,她除了自己打碎牙齿和血吞,又能对谁说呢。
诚嫔在脸上的温柔面具破碎的前一秒,灰溜溜的离开了。
望着诚嫔略显气急败坏的背影,魏嬿婉解气的说道,“主儿,诚嫔娘娘看上去是真生气了。”
冯贵人唇角微勾,“几句话而已,她就沉不住气了,真是没用。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像诚嫔那样的笑面虎,咱们可得多防着。”